最讓夫妻推崇的是上官玉,她改成玉兒可愛,讓父母贊不絕口。
上官知對石欽的沒精打採,楚芊眠卻要看,一笑,再送到上官知面前。鮮紅字跡寫著:欽哥好女婿。
“這不知道給工匠白賺多少錢。”上官知一個一個收起來,把欽哥好女婿放的最遠。
給楚芊眠拉拉被角,上官知也準備睡時,楚芊眠翻身過來,支肘瞅著他:“還沒說完呢。”
上官知閉目養神,嘴角勾出淺淺的笑容:“說。”
“我和兒子一樣陰謀詭計,這話什麼意思?”楚芊眠拿指甲搔他:“別睡,快來招供畫押。”
上官知笑容加深,燭光隨著笑渦,在他面上打出深深淺淺的光暈。一聲“呼”,沖破光暈輕輕響在錦帳裡。
楚芊眠應該追問直到有答案為止,但是每一回見到上官知靜止時的睡顏,都有如看睡花夜深不願驚動。
思緒,飛到十幾年前。
她在上官國舅舊府第裡,和他的第一次見面,就發現他生的挺俊,贊美他像父親的品格。
逃難的途中,都狼狽的不是玉人,但上官知依然不時展露他的過人風采。
不管他坐在灶旁,火光映紅面容。還是大皮裘包裹下的健壯。都可以讓人迷醉。
那麼當時,她曾迷醉過嗎?
楚芊眠不得而知,她只知道此時她是迷醉的。也相當慶幸,他屬於她。
伸出手指,在燭光中輕輕勾畫上官知的眉眼,星辰般的笑容不知不覺綻放在面頰上。
直到上官知抓住她的手,作勢放到唇邊一咬,再送進來:“睡覺了,和廷倌比城府也就罷了,千萬別說他賴床頑皮。”
張開手臂,把楚芊眠摟到懷裡,一根手指點在她鼻尖上,強著她不要動。
“什麼叫廷倌比城府?”楚芊眠不依。
“噓。”
……
桃花開的時候,鐵木佳陷入憤怒之中。他可以在冬天雪最深的時候,也跑遍很多的部落。卻不能阻止安泰的魔掌襲向很多的部落。
“阿爾泰,我該怎麼辦?我說了大話,我說三個月內就讓安泰公主卸去兵權,但是三個月到了,她越來越威脅我的兵權。”
忠心耿耿的阿爾泰一言不發,但是一道白光閃過,“唰”,他抽出自己的彎刀。
鐵木佳苦惱:“最好的狼從不攻擊強壯的老虎和黑熊,鷹落地的時候,也一定對手最虛弱。據我知道的,有越來越多的部落和安泰公主見面,準備接收她的收買,或者正在談條件。他們不願意出最好的勇士,我們的人馬就不足夠。這仗,沒法子打。”
有馬賓士而來:“大人壞訊息。”
鐵木佳翻眼:“說吧,最近太多的壞訊息,我已經像對待早晨的日頭一樣習慣。”
“黑水河的部落也離開原來的駐地,打算和安泰公主見面。”
“知道他們提出什麼條件嗎?”鐵木佳最關心這件。
“很多的兵器,很多的糧食。”
鐵木佳看著還是沒有生氣,但在報信的人離開以後,跳上馬叫一聲:“阿爾泰跟我來,咱們有機會了。”
……
石榴花在夜風中綻開口子,京都的街道繁華依舊。奉新伯家的客廳上,經常坐滿賓客,在聊天中有意無意的交換更多的訊息。
送茶的丫頭、客廳外聽呼的僕從,把各種各樣的話傳到後宅。花氏記下來,見到又滿三張紙時,折疊好放到懷裡。
她的丫頭進來:“時辰到了,轎子備好在後門上。”花氏隨她出來,上轎往鑒寶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