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這房子是祖居不假,生意也是真生意,風氏可能會起身逃跑。
她瞬間轉過無數個對策,而放棄張楚生是最好一種。太子殿下責問起來,可以說張楚生從進京前就讓捕頭盯上,眼下保住自己的鑒寶樓是第一位。
作為張楚生蒙騙的女子之一,作為太子殿下安在京裡的探子之一,風氏都看得進去張楚生吃癟。
而張楚生陷入困境還有一個好處,風氏可以看到太子殿下在京裡有沒有別的後手,這對渴望自由的她太重要了。
至於張楚生可能遭難,不是風氏出的刀,正中風氏下懷。
想到這裡不過一瞬,風氏抬眸對楚芊眠乞憐:“殿下,這是在外省做生意時認得的客戶,他今天進京,鑒寶樓的名聲響,他找上來,死乞白賴住下。他的身份我不清楚,如果殿下要拿他,我不敢保他。如果殿下允許,我只有一件求殿下。”
“呸!難不成你還敢有三件五件事等著求殿下。”綠玉罵她。
楚芊眠讓風氏說。
“我等做生意的人,輕易不敢墜名聲。請殿下公開搜查我這樓可行?一來,請搜查的人隨意拿走些東西,權當是我亂打主意的懲罰,我孝敬殿下。二來,大家都知道是我經營不謹慎造成,也免得說我不照顧客人,以後在生意場上遭嫌棄。”
綠玉又要罵她,這狡猾的老闆娘想的太美了。
楚芊眠答應了她。
盞茶時分過後,順天府衙役把這裡包圍,張楚生和車夫跳牆而走。雪地有痕跡,衙役們跟在後面。
今天晚上鑒寶樓提前關門,風氏坐在房裡笑得前仰後合:“小邱,你在前面招待捕頭,你沒有看到,哈哈,他包著頭逃跑那模樣多好看,哈哈哈哈……。”
小邱耐心地等她笑完:“我現在跟去嗎?看看他逃不出去,關在哪裡。逃得出去,又在哪裡落腳。”
“現在他後面準保一堆衙役,你晚會兒再出去,我讓街口那乞丐跟上,你認得的,到時候找乞丐就行。”
風氏對著妝鏡展露萬種風情:“最好他逃開來,借長公主的手,拔了這顆太子殿下的眼線。”
一般這種眼線,也順帶的監視風氏。
……。
楚芊眠回到宮中。
太後和新豐帝巴巴兒等著,聽完,太後顰眉:“既然風氏女子來歷可疑,拿下她審問便是。”
“回母後,風氏十有八九是南國探子,但是她的鑒寶樓已是魚龍混雜之處,打聽訊息也極方便,毀去可惜。毀去一個公開的,還會有另一個隱密的出來。到時候監視,只怕更花人手和心思。”
楚芊眠眸光閃動:“因此和國舅、太傅商議過,留下風氏,就可以隨時知道南國進京之人。今天,就是個例子啊。”
“還有一點,風氏是個女子,安泰你出宮就有理由。如果是個男人開的地方,我是斷然不會許你前往。”太後笑著說破楚芊眠小心思。
新豐帝嘿嘿:“我也這樣看。”
楚芊眠臉微紅的承認:“見她是個女子,就想如果她能為皇上所用,該有多好。國舅說,為皇上所用,不一定就收服她揭穿她,如果讓南國看出來,反倒可惜。給她一些小甜頭,拿住她一些把柄,就可以辦到。”
對桌上的幾盒子東西望去,這是風氏數回孝敬的東西,今天只清算兩件,還有幾件,慢慢的算賬不遲。
她先說的就是要挾風氏,太後順著視線也看到桌上,再次失笑:“你呀,如今是個狡猾鬼兒,把那高明的探子也玩弄在手掌之上。”
新豐帝喜歡聽這句:“母後,我也是個狡猾鬼兒,國舅前天說下面的奏章已蒙不住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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