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權推著他往園子,園門內騰騰跳出十幾個人。呂勝、呂遠、呂近……。都在這裡。
哈哈笑聲一片:“我們早到了。”他們和楚雲期最熟,楚雲期開懷大笑。
花小五跑來:“姐姐在嗎?稷哥在嗎?”見沒有,噘著嘴走開。
一桌子坐不下,大家又不肯分開,把四個八仙桌拼湊起來,中間位置伸胳臂挾菜未必太遠,哄著花小五摘早開的梅花放在中間,酒菜放在外圍。
老王興致勃勃對鐵氏顯擺他一年裡的成績時,園子裡推杯換盞,牛皮狂飛。
有呂勝在的地方,呂計總想出風頭:“都還記得吧,大殿下是我拿下的。”
“籲……。”呂家兄弟回他。
鐵權心裡平衡:“一視同仁,成,沒有白請你們。”
樊華讓勾得話往上面冒:“一路上我錢糧管得不錯……。”
“籲……。”大家回他。
樊華覺得給面子,嘿嘿笑上幾聲。當他是自己人,才不客氣是不是。
呂勝高舉酒碗:“要我說,還是敬芊眠妹妹……。”
上官知幹咳一聲,對樊華望去:“你閑著呢?”
“籲……。”樊華讓提醒。
鐵權笑幾笑:“這個也不行,那個也不行,咱們怎麼喝。”
上官知從容而起,襯的氣度如虹,舉起酒碗:“敬長公主殿下。”
鐵權打斷他:“我祖父的定禮單子等著你呢。”包括楚雲期在內,大家哈哈大笑。
這樣鬧上一回,互相望著,都是眼睛發亮白牙露出,氣氛熱騰騰的上來。
重新舉碗,主人鐵權道:“來吧,敬所有死難的將士、百姓,再敬山河一統。”
話匣子開啟來,句句離不開南國。
說著說著,索性搬開中間的花,沾酒在桌子上劃上地圖。鐵權大手一揮,半個蓋住,信心滿滿:“這半個歸我,餘下的南國你們分。”
呂勝取笑他:“京裡有的是兵馬,用不到你。”
鐵權一碗酒下去,就此沮喪。
“你怎麼了?”呂計扮好心人:“東家不喝客怎飲,小王爺別理勝哥,他天生不如我會說話。”
鐵權垂下頭:“打南國我去不成,我該多難過……”
大家面面相覷,又一陣鬨堂大笑爆發。
這一天,太後宮中也擺酒宴。偏殿裡主人楚芊眠,客人是小郡主、朱細細、韓囡囡、楚家姐妹和花氏孔氏。
熱氣騰騰的酒菜裡,她們也先說的是還京之路,再說的就是南國。
花氏孔氏莫明的激動:“最南邊還沒有去過。”
小郡主好心眼兒的道:“可你們又不會去,行劍兄長襲奉新伯,是文職。行斧兄長當禦史,孔大人說過留他在身邊。”
花氏孔氏不樂意:“那我們眼看著你們去?”悶悶的吃酒。
楚芊眠見是時候,請大家共同吃一杯,說一聲:“今天表哥請勝哥他們慶賀,我們也慶賀。”
再就在熱汽中熱烈地道:“不去南邊,也可以見識到南邊的人。”
眼光紛紛轉過來,定住般不會動。
“我需要你們,”楚芊眠把吳心顏的事情講上一遍,本不想說的鏗鏘,卻沒有原因的有力:“這事情針對的是我,皇上準許我參與。我呢,想上這幾天。對方七大姑八大姨出來,我也有親戚和姐妹們。”
楚麗紋舉手:“用我有一個好,對方想不到芊眠姐姐會用我。”
楚芊眠贊許,她就是這個意思。
還有一個用意:“自從還京,經常聽你們回想還京的路上,我想咱們可不是太平了,就被動捱打,大家都忙活起來。針對我的人,可不是對我有私仇。他要的是破壞京都,讓咱們重新回到逃難的日子。”
“算我一個。”花氏舉手。
刀豆槍豆只是笑,她們早就算在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