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人沒忍住:“楚姑娘,你呢,聽說你一路行來殺人不少,你手上的血只比我們多吧。”
“拿來給他看。”
刀豆應聲是,和女兵捧上幾個大木託盤,上面各有幾個首級。
曾大人嚇得一哆嗦,楚大老爺安慰並且取笑:“怎麼,亂這幾年,你難道見的少?”
“是侄女兒斯文,卻忽然出來人頭,猝不及防所以驚懼。”曾大人抹抹額頭冷汗。
新客人們驚呼四起:“劉首領?”
“方大刀?”
“禇銅錘?”
……。
把手放到腰間兵器上,來前不和甚至不相識的這些人瞬間一條心,怒問楚芊眠: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這就是我沾的血腥!”楚芊眠淡淡:“都認得,那就好。就不用我解釋為什麼殺他們,你們心中有數。你們是我的客人,也要做到心中有數。”
尤九娘沒有得到答案,厭煩的罵眾人:“要殺你們早就殺了,都坐下好好說話。不想說的,趕緊走。”
猶猶豫豫的,首領們重新坐下,但悄悄拖動椅子,大家聚在一起。
楚芊眠裝沒看見,繼續道:“天暖了,開始耕種。要種子的,我這裡領取。”
“姑娘,咱們本地種冬莊稼,現在晚了吧?”有人又打斷她。
楚芊眠怒目過去:“你沒種過地,我有能人!這個季節能種的,足夠養活各位。再者,下一步就說冬莊稼。今冬聽我號令播種,青黃不接時我接濟你們,收成後給我分成。”
“您要這麼多糧食吃得完嗎?”有人又道。
“明年我用兵,先拿益王,再進京都。今年各省都得把耕種做好,免得我需要時沒的給,倒還要救濟你們。”
抽涼氣聲此起彼伏,瞪圓的眼珠子一個又一個。半天,尤九娘艱難地問出來:“打益王?這和打襄陽不一樣,打襄陽您有段益指揮使當內應,打益王可不是一座城。”
楚芊眠一本正經:“如果益王乖乖聽命,我就不打他,直取京都。”
當首領的這些人,能想到的最大利益,就是守好自己山頭,再奪一個山頭。
僅此而已。
估計奪兩個山頭的心,都沒有想過。
楚姑娘一個柔弱女子,一開口卻就要打益王、進京都。這是什麼?說書先生說的中原逐鹿。
“真真真,真的嗎?”結巴的人不在少數。
“姐姐,”
屏風後面往裡的通道上,走來吃成小油嘴的稷哥。撲到姐姐懷裡興高采烈:“去新的地方種地嗎?”
花小五拿帕子擦嘴角,含糊地道:“有什麼好吃的?”
鐵標又大一歲,矜持著不說話,但希冀濃濃。
楚芊眠笑盈盈和稷哥碰碰額頭:“是啊,去別的地方逛逛,你喜歡嗎?”
“喜歡!”
稷哥響亮的回答。
曾大人也喜歡,他顫聲道:“也不能放過南疆王啊。”
首領們沒有下去的驚駭就更劇烈,還要打南疆王?這位姑娘你倒底是什麼樣的底氣,敢說打遍全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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