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脈下的天生能力,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。
東海王皺眉:“不是我不信你,是這事情太大。”
“也用不著出很多力氣,如今是亂世,各守地盤也要緊。請父親出兵馬,把和南疆王相連的海域封鎖。明天初一過去,就算我在家過了年,我再次追隨楚姑娘,請她召集南疆王。如果南疆王有變,水路只有咱們家能建功勞。”
東海王看似沒有辦法可想,取出一封信給他:“你看吧,這是先帝在世時,給我的。我相信西寧王府、南疆王手中都有一封。”
這就是西寧老王持有的那封,中宮嫡子為嗣的密信。石蛟看過,不明父親的意思:“縱然先帝有立太子之意,太子出關時還不到六個月,他活不下來。”
“萬一呢?”
上年紀的人更謹慎,東海王靜靜道:“咱們擁立女帝後,太子殿下要是回來,你我怎麼交待?”
石蛟掐指算算:“就算太子遇難吉祥,也要十年以後才回來。這十年中,難道就天下大亂不成?總得想個法子吧。”
“所以,咱們現在不能擁立女帝,至少不能挑明,給自己留個後路沒有錯。”
東海王把令牌令箭指給兒子:“你要折騰,你自己去,我裝看不見。”石蛟大喜。
……
很快開春,上官知陪著稷哥播下種子,現在種瓜瓜不是時候,種的是菜。
稷哥戀戀不捨:“哥哥,姐姐說菜很快就長出來,你記得回來吃稷哥種的菜。”
上官知答應他。
楚芊眠沒有送,看到稷哥回來怏怏,心裡也有沉悶。但很快,她也要出門,上路後公事為重,把上官知的離去拋開。
三月裡遇到打前站的曾賢,曾賢感激不盡:“等妹妹久矣,妹妹言而有信,果然來了。”
“現在是什麼局勢?”
曾賢張嘴就要飛流直下三千尺般,想到堂妹是個姑娘,又咽回去。
俞太傅看出不對:“南疆王又殺了什麼人?”
“他……打算建國,自立為君。”曾賢垂下頭。
從楚芊眠開始,心都往下一沉。西寧王一家,可扛不住益王和南疆王同時作亂。
如果南韁王出兵中原,益王同時揮刀,東海王繼續置之不理,西寧王親至,楚芊眠有再多的難民,也不敢有勝算之說。
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,楚芊眠沉著的吩咐:“射信,讓南疆王出來見我。”
她的大將風度,讓曾賢好過很多。帶路,到南韁王不容許再透過的地方,往城頭射信。
南疆王來的倒是不晚,數日以後趕到。兩下裡相見,俞太傅正色道:“……京亂真相就是如此,請王爺共同出兵靖難。”
“你看這個!”
南疆王拋過一個紙箋,是拓印下來的密信。
“君臣相得,惜無永世之緣。朕舊疾愈發,幾近瘋癲。中宮若産子,當為皇嗣。朕或病中旨意損壞基業,卿可抗命不遵。”
南疆王冷笑:“皇上早有密旨給我,不是我要自立為君,是太子出關時剛過百天,關外冰天雪地,怎麼存活?我雖偏僻,訊息卻通。我知道西寧王手伸得長,你們不過是西寧王的爪牙罷了。太傅,我也可以接納你,西寧王給你多少好處,我出雙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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