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勝手起一槍,把他搠倒在地,這才壞笑:“做生意者不厭詐,你以為只有六個人?小爺我在這兒呢!”
收槍再呼:“下一個!”七個人對著圍在上官知身前的那個人奔去,姿勢在飛雪裡威風之極。
小郡主躲在窗後面看擔心,這下子放心推窗,看的是熱鬧:“春姑嫂嫂你也來看啊,勝哥可有派頭了。”
雖是逼嫁,小郡主從不後悔。那個帶著她風雪裡奔波,衣食住行全包攬的勝哥,是小郡主心目中的大英雄。
他從不讓元團雪失望,今天也一樣。
鐵權不服:“兵不厭詐,這市儈用的不對。”
一聲慘撥出來,大殿下在國舅威壓之下無法結交得力官員,只能往江湖上尋知己,而重金而得的六密衛,在呂家槍陣下好似刀切豆腐,這不過呼口長氣的功夫,又倒一個。
上官知手執鐵矛露出笑容,元承設若是敢結交山頂蒼鷹,父親就敢彎弓射箭。
父親對元承設的防備,也相當有效。
致使元承設結交不到有用的人。
兵部高尚書崇拜他是長皇子身份,但高尚書讓拿下時,元承設就沒敢出頭護他。
京都,力量實在薄弱。
鐵權大受啟發:“這槍陣好,我們家也可以弄一個。”手在面頰上搓幾下,這就算有幾絲笑意吧,去對姓呂的牛皮大王套個近乎去,讓他吐露點兒什麼。
聽到上官知的話,別的人搜尋另外三個密衛,房頂子上那個呆不住了。
驚天動地,沒有。
地動山搖,沒有。
曾經的誇口,不但是恥笑,更是逃生的障礙。
也罷,麵皮不要了,轉身就逃。
他外袍在風中張開,好似兩個大翅膀,禦風而行,看上去頗為瀟灑也敏捷。
楚芊眠再怒:“不要放走他!”
“呼……。”
這一聲捲起風雪凝結,一根黝黑的鐵槍破空而去。
“啊!”
就這一聲。
大家奔出門去,見到鎮子最高的牆上,一杆鐵槍把這個密衛釘在上面。
楚芊眠脫口:“舅舅!”扭臉兒到處尋找,西寧王妃湊到她耳邊說上一句。楚芊眠穩住心神,卻穩不住喜色,裝模作樣地吩咐:“把他弄下來,把槍擦幹淨送來。”
當下全鎮搜尋另外三個人在還是沒來,楚芊眠得到槍後,由鐵槍拿著,跟著西寧王妃悄悄出後門,來到鎮子外側的房屋,這裡駐紮的不是士兵就是難民。
推開一個狹窄的房門,燭光下西寧王滿面笑容。
楚芊眠撲上去抱住他的手,小姑娘般雀躍:“真的是舅舅,舅舅,你怎麼不說一聲,讓你住的這麼差,都是我不好。”
西寧王笑道:“哪裡不好,舅舅看到你是個乖乖的小統帥,就足夠了。”讓大家坐下。
“我在等益王,以我來想,他丟了城,又丟了兒子,不會放棄偷襲你。祖父老當益壯,舅舅能送你多遠就多遠。”
楚芊眠接過鐵權手中槍,恭恭敬敬的跪下,雙手奉上:“多謝外祖父,多謝舅舅,芊眠不管有多少贊譽,其實都應歸舅舅。”
她想到這一路上感慨,外祖父為接一家人,冬天流連在外。
表哥為接一家人,一年徵戰異邦。
舅舅出迎數千裡,舅母隨自己同行。
真心實意的道:“舅舅,芊眠道謝。他日稷哥還京,也不會忘記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