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。”
“十四!”
梁武很快回來:“回姑娘,他自報家門曾賢,說是來尋親的。”
楚芊眠搖頭:“從沒有聽說過。”楚麗紋啊上一聲:“母親,那個人說他叫曾賢!”
楚大夫人目瞪口呆:“讓他走近些我看看。”梁武再去,把曾賢帶來。
“岳母,真的是你們?”曾賢下馬就拜,頃刻泣淚交加:“小婿在三年前往京中迎親,京外剛下船就聽說京亂剛過,岳父大人隨國舅讓攆出關外。小婿一直在找,苦於各省動亂不敢走遠。上個月聽說西寧王從關外接回國舅之子上官公子,家父家母命小婿帶人前來打聽,果然遇上,莫不是老天有眼。”
楚大夫人已不是以前的柔弱女眷,倒沒有哭上幾聲,就讓曾賢來見楚芊眠:“這是堂妹,也是我們的當家人,還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。”
楚芊眠已下馬,見曾賢拜謝,讓梁武扶起他,這種時候談不到避嫌,請楚繡紋出來相見。
曾賢看到楚芊眠時面有詫異,不敢相信這個少女是眼前這場廝殺中的一方主帥。再看到楚繡紋時,更是張大眼睛。
“這是妹妹嗎?”
他也有趣,印象中大家閨秀變成英氣出眾,他只奇怪也就是了。他卻再次看向楚芊眠,恨不能擦眼睛看清些,認定楚繡紋的變化都在堂妹身上。
楚芊眠忍俊不禁。
“妹妹,”呂勝提槍回來:“咱們可以攻集鎮嗎?”
楚芊眠皺眉頭:“不會有比益王府更大的援兵,”利落的吩咐:“攻進去,拿下姓張的來見我!”
“是!”
呂勝走開,長呼不已:“攻進去,生擒姓張的啊……。”
呂家兄弟又一回樂了:“都聽好了,妹妹要姓張的,算他值二十兩。掙這個錢去啊。”
鐵標、花小五圓睜眼睛等著幫數數兒,怕看不清,和各自身後的楚雲期夫妻商議:“再近些。”
太子也來了精神,一般攻城攻下一個地方,接下來就是稷哥的顯擺。
曾賢又讓震撼,對楚芊眠生出敬佩。
他猶豫不決:“我像是有件事情要對妹妹說,我家現在廣西,我從家裡出來時,廣西、湖南、江西三省集結兵馬,不像是進京勤王,也不像是勾結益王。凡是不參與的官員都讓暗殺,我父親如果不是早看穿,假意答應的話,我家也已遭難。”
楚芊眠面沉如水,卻不能馬上就有猜測。俞太傅心裡突突的跳:“那你知不知道南疆王和京裡的聯系,與益王的聯系?”
太傅、國舅和西寧王都試圖和南疆王通訊,但南疆王遲遲沒有答複。
“難道又是一個大殿下或者益王?但他手裡什麼也沒有啊。”
曾賢嗓子幹幹的:“太傅,您也有國賊的名聲呢。”俞太傅怒橫他一眼,隨即找個理由訓斥他:“你早怎麼不說,看樣子本不想說出來。”
曾賢苦笑:“父親說局勢一年比一年不對,可是往哪裡投靠又不能知道。他讓我見到西寧王時,如果王爺尚有忠君愛國之心,適當的對王爺說說。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堂妹厲害,我哪裡敢說?這兵荒馬亂中,我也要自己的性命。”
俞太傅氣哼哼的,還想不依不饒,呂勝讓人回話,已拿下張大官人。曾賢又嚇一跳:“這麼快?”對楚芊眠翹起大拇指:“堂妹的人馬真的是好。”
“姐姐,可以進去了嗎?”
太子笑眯眯,鐵標、花小五為他忙活。鐵標忙著虛攏並不亂的發髻:“要正些。”花小五蹲下身子給太子扯衣角,那在馬上坐皺的地方,也是念叨:“快直些。”
俞太傅樂了,他有太子在,什麼國賊的名聲也壓不住他。
“呵呵,稷哥,你都收拾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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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無通知型停電,見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