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,花小五得意的跑步聲:“標哥兒,快送稷哥回去吧,別讓姐姐發現。”
鄭多球等到他們走開,就要起來,面前又過來一個人,俞太傅滿面慈祥:“多球,你救駕的事兒,我不會忘記,等太子長大,告訴他。”
鄭多球用力點頭。
又過一天,在第三天頭上,花將軍騰出身來探望女兒。帳篷裡,花四姑娘因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,鐵權坐在她床前說著什麼,見到花將軍進來,知道父女有話,他說聲等下再來。
花將軍已問過女兒傷勢,知道與性命無礙,這兩天放心的安撫難民,檢視地形,隨時準備和益王開戰。
一進來,第一眼看過女兒後,就沒有問傷勢:“錦心,你如意了嗎?”
花錦心飛紅面頰,輕輕的說了個嗯字。
花將軍有了笑容:“這我就放心了,不然你不如意,你天天在家裡不開心。指望妹妹天天給你扯皮耍賴,為父一直為你擔心呢。”
花錦心惱羞成怒:“小五才不是為我扯皮耍賴,她想的是和標哥玩耍。”“呵呵,你稱了心,這就要把妹妹推開?太頑皮了。”花將軍和女兒開著玩笑。
“壞人!”
花小五的聲音從外面進來。
花錦心對父親撒嬌:“把小五帶回去吧,我雖沒出帳篷,也知道她最近欺負鄭家小公子。”
花小五跑進來:“咦?父親在。”隨即板起小臉兒:“我是有用的人,芊眠姐姐沒有我,就指揮不動難民,不許帶我回去,我是不會回去的。”
本來要拿什麼忘記了,拔腿就走:“標哥兒,快來保護我。”
鐵標帶著她直奔父親大帳:“我和小五妹妹還沒有遊江南,我們不回去。”
帳篷裡,西寧王妃和西寧王在說話,見到兩個小孩子過來,王妃笑道:“祖父母想你們。”
“我天天想祖父母啊,一天也沒落下。”鐵標振振有詞。
“你們還小。”
“我們倆個加起來,很不小。”七歲的鐵標和六歲的花小五振振有詞:“我們是三個臭皮匠,加上稷哥,我們是諸葛亮。”
西寧王掩耳朵:“吵,出去玩吧,帶不帶你們走,現在還沒定好。”鐵標和花小五放心的走了。
“真的留下他們嗎?”王妃猶有猶豫:“要說幫忙,也做了一些事情。要說膽量,也長進不小。可接下來的路不一定太平……。”
勾起西寧王的恨:“接下來再不能保證你們太平,要我還有什麼用!”
說到這裡忽然覺得哪裡不對,王妃也想起來:“孩子們剛才說什麼?”夫妻一起往帳篷外面疾步,果然,見到鐵標和花小五在外甥女兒的帳篷外面,叫來稷哥來交頭接耳。
夫妻剛無奈,鐵標笑眯眯的回來:“有請父親母親,稷哥表弟請去說話。”
稷哥更加離不開姐姐,他一般走動的地方,都是扭頭就能看到姐姐,他就只站在帳篷簾子口那不動。
但是把大大的笑臉兒送給西寧王夫妻:“舅舅、舅母,我要表哥和小五姐姐留下來。”
稷哥喜歡這個舅舅,是舅舅帶著稷哥回來見姐姐。
西寧王夫妻說著當不起,蹲下來和稷哥說話,樊華經過,花小五把他也弄來。
樊華要哭不哭:“你們要走?丟下我一個人,我可統籌不好難民啊。”
路過的呂勝又一回在心裡把他貶低到泥底十八層,這紈絝愈發的長進,那年在關外和小郡主互相探討,“回京去,你養活不了我,我養活不了你”,今年又拿孩子說事。
呂勝決定離他遠點,別把不聰明過給自己。
和太子說完話,西寧王有了決定,和妻子並肩回大帳,邊走邊道:“我說過以後的路上不會再有這麼大的風浪,我卻把小兒子送回去,這不何情理。夫人,有你在我放心,太子也需要玩伴,就讓標哥留下來吧。”
西寧王妃答應下來。
重整難民,搜尋附近,花了近半個月。半個月後,西寧王原營地紋風不動,帶著一隊人,王爺親徵省城。
……
初秋的風吹起來涼爽,在汪大人的滋味卻是寒刀刺骨,沒事兒就顫抖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