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芊眠冷笑:“益王準備的可真充分啊。”她側耳聽聽,花四姑娘說表哥和稷哥沖出去,舅舅那裡隨時會來人。
她相信舅舅西寧王,再困難也不會丟下他們。
她看向上官夫人,上官夫人手提一把寶劍,倚著樹睡得香甜。在前方,父母親激戰正兇。
雙方都萌生過退意,又都退不下去,有時候默契般的輪流休息。
她看向難民們,更是一片慘狀。
此時,退後只有死,守住等援兵!
遠處忽然揚起一面旗,有一隊人不多,盡是黑衣,好似一把暗黑色的尖刀插進來。
楚芊眠心頭一驚:“快看,那是誰?”
沒有人回話時,大旗在風中展開,三個大字清清楚楚“楚姑娘”。
雖不清楚來歷,卻知道這應是自己人。
再看,他們的人不多,卻個個武藝精良。數刀下去就倒一片,好似削鐵如泥的寶劍。
終於,他們近了,第一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熟悉的味道……上官知。
楚芊眠怦然心跳:“是公子!”打探的人在最前面,這個時候才看出來。
“真的是公子,公子到了。”刀豆槍豆大聲歡呼。
上官夫人醒來,揉揉眼睛,一個激靈認出來,她家的私兵!身上都有標誌。
“知兒?”
她看到兒子。
上官知浴血而來,停留在楚芊眠身前,兩下裡四目相對,都讓對方眸中的關切、問候、重逢的喜悅吸引。
“你好嗎?”上官知問道。
“稷哥一定沒事,稷哥讓表哥帶走。”楚芊眠這樣回他。
上官知伸出手,毫不猶豫在那帶著一道血口子的面頰上撫摸一下,柔和的如掬花瓣。
“接下來交給我吧。”
他看向楚芊眠,又看向母親。這是他的責任,他本不應該交給女子承擔。
他只有三百私兵,卻所向披靡。
頭一個,先解救最近的楚雲期夫妻。第二個,解救沿路的花夫人。三百私兵如猛虎下山,對著最中間地方撲去,那裡是本次的主將。
算算射程到了,上官知大呼一聲:“施央!”
施央身邊的人舞刀更猛,為施將軍留下鐘點。施央舉弓,一箭放去,看出不妙倉皇逃竄的主將一聲不吭落馬,隨後讓奔馬踩中。
哪裡兇險,上官知帶人又奔向哪裡。
楚芊眠不錯眼睛,沒有任何阻礙的為他驕傲。
他是怎麼得到訊息,怎麼從遠路召集私兵後奔回,楚姑娘不能知道。只知道這個人與她志同道合,都想要恢複大好淨土。
他遠遠的來了,擋在最前面,這讓楚芊眠感動。
人心在最底谷時,有力的增援好似萬道強心劑。上官知的加入,雖不能就此全盤擊潰,但指哪打哪提振全場。
一天以後,這場仗以慘勝結局。上官知揚鞭遙指益王的王城:“這筆賬,咱們過不去了。”
竟然要害太子,還要害他心愛的姑娘,上官知按住腰間短刀,那刀知道主人心意,隨時會跳出來那般。
數日以後,王旗最早出現在眾人眼簾,西寧王到了。
王爺暴怒:“打內戰?本王陪他打到底!”怒中依然老謀深算,對外甥女兒厲聲道:“把你的大旗插遍所有混亂之地,方是能杜絕這種事再出現的根本!也只有這樣,方能杜絕別的人再捲到我和益王的內戰之中,去吧,你要什麼,舅舅都給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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