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一排人馬,花夫人威風凜凜。右邊沖出一排人馬,楚雲期冷笑連連。
任遠叫聲不妙:“列隊,”
腦後喧嘩聲出來,一員女將帶著女兵攔住去路,西寧王妃厲聲斥責:“益王果然不是救人來的!”
在這三隊之間,烏壓壓的難民晃動手上菜刀,形成大包圍圈。有最後面,彷彿有一面旗幟晃動,有一個少女在旗下佇立不倒。
叫喊聲中,雙方交手。
這是怎樣的一場戰役?
楚芊眠出來的時候,前行探路五百人、中路護送三百人,斷後五百人,加上花家三百女兵,一千六百人。
她讓鐵權帶走五百人護送太子,這裡只有一千一百人,外加三萬難民。
任遠的五千人卻盡皆訓練有素。
此時都生死到眉睫,一方為護口糧和性命,一方為護性命,都卯足氣力。
擒賊先擒王都知道,有好幾回,任遠帶人幾乎沖到楚芊眠面前。讓楚繡紋等姑娘拼死擋住。
鐵氏不離女兒左右,把姑娘們危機解除。
楚雲期邊殺邊呼:“每人一個,至少一個!”他則一個又一個的殺過去。
難民們中高叫:“六個人一個,按倒他。”
最有力氣的一個擋刀,餘下五個不管不顧撲上去,按手按腳,最有力氣的那個舉起兵器就是一下。
不可能分的正好均勻,有一隊難民遇到的難題較大。有兩個老人見到不是對手,說一聲:“我們活夠了。”用自己身子撲到兵器上,雙手死死抱住士兵拿兵器的手。
餘下的人撲上去,一堆亂戳。
楚芊眠看得熱淚盈眶,她更不能後退一步。她時時的變動著,往最兇險的地方解困。
嗓子喊出嘶啞來:“不要後退,不要放棄,咱們的人多!”
雙方更紅了眼,殺得更兇殘。但是任遠的人一批一批少下去,任遠終於也倒下去。
難民們爆發出勇氣滿滿的叫喊聲:“哈哈,我們也能贏,我們贏了,這地是我們的了!”
“楚姑娘,稷哥有難。”隨鐵權的人回來一個。
楚芊眠還沒有高興就大驚失色:“怎麼一回事?”
“益王另有五千人埋伏在回西寧的方向。”
“救稷哥!”
一聲長呼後,是數不盡的追隨:“走啊。”
……
天亮以前,稷哥醒來,叫一聲姐姐後就覺得異樣。一看,身邊是堆滿笑臉的花小五、鐵標,還有鄭多珠、楚麗紋、朱細細和韓囡囡。
“我不要你們,我要姐姐!”稷哥放聲大哭:“姐姐在哪裡,我要姐姐。”
他的哭聲孤零零的,透著悽楚。
俞太傅來勸他,稷哥一腦袋撞上去,隨後就哭的更加傷心:“姐姐,稷哥怕,稷哥害怕,我要姐姐……”
他哇哇的聲音傳出來,鐵權更是滿心鬱痛,讓人加快:“等咱們送稷哥到地方,再返回來和益王算賬!”
五千人忽然就殺出來,鐵權口沸目赤,取槍在手:“為了稷哥,沖啊!”花四姑娘打發人回去:“楚姑娘那裡還有兵,打益王不重要,重要的是稷哥。”
鐵權定定神:“你說的對,錦心,你得幫我。”
花四姑娘不由自主的有了輕快:“你說。”
“稷哥最大,這些人,你和我都死在這裡,也得把他送回去。”鐵權看看自己的五百人,和圍攻的五千人。
花四姑娘神色認真:“我願用性命護送你們。”
“那走。”
鐵權來到馬車前,見車裡稷哥正在打人。他用腦袋頂太傅頂出門道,誰哄他就頂誰。同時指著離他最近的鄭多球大罵:“壞人,你是壞人!”
鐵權一伸手,把太子揪到馬上,稷哥一張嘴,就要咬他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