鋤頭、鐮刀、耙、舂米杵,菜刀……一古腦兒的上來。憤怒的人們紅著眼睛,回想兩年中省裡的不作為,回想兩年瀕臨死亡的日子,生的勇氣如海嘯般爆發。
貪婪,在這海嘯下面一個草根也不算。
“姓汪的你別走!”還有鐵權和呂勝,都想爭頭功。
汪大人嚇壞了,他本不是出來打仗的,有便宜就佔,沒便宜就跑,第一個轉身就逃,後面的人也跟著就逃。
這一場贏的撕紙潑水般快,沒有人受傷,只有十幾個奔跑中擠傷的人。
楚芊眠收到回報,忽閃下眼睫:“這麼說,益王來的人也不懷好意。”但是,她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。
在給他們機會以前,把太子送走。
淩晨,天最暗的時候,楚芊眠抱起太子送到馬車裡,睡下來又輕輕哄哄他,唱了一段催眠曲,悄悄的從車裡出來。
自從出山林的那回離別,這是第二次。擔憂繩索般攝住楚芊眠的心,讓她有片刻茫然,但是她必須這樣做。
已經知道益王的人馬從東邊過來,也就是楚芊眠前進的方向。太子回去的路,返回往西。
護送的人不是事先說好的楚雲期夫妻和呂勝,這三個人都不願意離開楚芊眠。
而是鐵權、花四姑娘。
俞太傅、花小五鐵標、楚麗紋等孩子陪伴,怕太子鬧是一件,這些人不能打也是一件。
雖然花小五和鐵標強烈表示他們很會打人。
“夫人,您和夫人們不走嗎?”
楚芊眠再一次問為太子送行的上官夫人,上官夫人目光深邃:“你在哪裡,我就在哪裡。”
“我不能走。”
楚芊眠望著山頂自己的旗幟,如果她走了,難民們的心就擰不到一團。
“為了稷哥,我不能走,他們得打贏這一仗。”
陶周氏和周奇的娘飛快的道:“那我們陪著你,我們不是出京時那般沒力氣,我們三個人想好,”
又指中楚三夫人:“我們三個可以殺一個。”
她們的目光中,都是對楚姑娘的信任。楚芊眠微笑,所以她不能走。
她這個說法,得到父親母親的贊同,也得到舅母的贊同。
伸頭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不如拼了。
鐵權雖不情願,也看得懂這點,由他護送太子上路,並搬些救兵過來。
在救兵沒有到來以前,三萬難民對五千人馬,楚芊眠覺得還能堅持。
目送馬車遠去,刀剜的感覺在心裡,這迫切讓芊眠姑娘更需要勝利,她還要早早的回到稷哥身邊。
不要哭哦,稷哥。姐姐很快就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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