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著來的鄭多球和姑娘們心曠神怡,私下裡道:“這個好,咱們什麼時候才練成這個地步?”
經歷一場生死掙紮的大難,姑娘們奮起了,不願意再當刀槍血雨中的羔羊。她們修改了衣裳,她們平時也想著增多力氣,關鍵時候能用上。此時為點兵傾倒,你推推我,我推推你,最後公推楚麗紋去和老王說話。
“祖父,”楚麗紋隨堂姐的稱呼。
老王挺喜歡她們,家裡沒有姑娘,忽然來了一堆,這是喜事兒。
“什麼事情?”
“我們也要像他們那樣,等我們和堂姐回原籍去,路上遇到人,也就救了。路上遇到亂,也就平了。”
老王大笑:“好大的志氣,”滿意的眼光望向大家,但不管怎麼看,脂粉隊裡沒有女兒鐵氏那樣的人物。老王一半敷衍一半安慰:“你們就這樣很好了,練功夫苦的很。”
“不怕!”
太子不知什麼時候聽他們說話,不知怎麼想的,迸出來這樣一句。小眉頭皺著,小眼神兒繃繃緊,小手一擺:“稷哥從不怕,姐姐說的!”
“哈哈哈……好好,”老王放聲贊賞他,而俞太傅的眼淚就流得更兇。
太子往後仰面龐,楚芊眠接住他的眼神,嫣然道:“是啊,稷哥什麼也不怕。”
“嗯!”太子點動胖腦袋,又接著去看練兵。長槍下去,上來一隊刀劍,太子看得眼神又不會動了。
晚上,回不去城裡,住在帳篷裡。手臂粗的蠟燭下面,楚芊眠抱著稷哥給上官知寫信。
讓他攥著筆,拿著他的手,邊寫邊念給他聽:“稷哥讓哥哥在外面不要著急,安全為主,”
說一句,稷哥配合的點腦袋。
不時迸出一句:“幾時來看稷哥?”
“姐姐寫上,”
其實楚芊眠寫的是“稷哥很想哥哥,所以哥哥要以安全為主。”
寫完了信,稷哥懂事的呼呼幾口氣吹幹,看著姐姐摺好,胖臉兒上笑容燦爛:“哥哥收到信,就回來看稷哥了吧?”
“是啊,就回來看稷哥,稷哥呢,乖乖的等著對不對?”
“對……”太子拖長嗓音很喜歡。
其實這信楚芊眠不知道往哪裡寄,她只能交給舅舅,能寄就寄,不能寄只能作罷。
夜深,太子睡下來,楚芊眠對著帳篷頂子想上好一會兒。不知不覺裡,帳篷頂上總會出現上官知微笑的面容。
……
一個月以後,益王收到訊息。展開密信,掠過上面一行行字,益王並不奇怪。
蘇淵沒有按時回來,也沒有按時寫信,益王早有預感。
這信,是由他在西寧的探子寫來。
親眼看到上官知、蘇淵、柏有離開西寧,從日期來看,早就應該回到府中。
都死了。
益王不無遺憾,蘇淵可是他重要的謀士,而從這件事情上看,上官知是贏家。
他毫不奇怪上官知是贏家,從他和上官國舅半生的交手來說,益王也從沒有贏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