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淵經常和別人舌辯,對這種說話毫不稀奇。笑道:“成啊,你們靜下來,聽我說。”
楚雲期對鐵氏取笑他:“麵皮愈發的厚,雖千萬人笑吾,吾只管了一通,大殿下參政數年,如果他是皇嗣,為什麼沒有早定?全國都知道皇上有舊疾,為國家著想,皇嗣不會在臨終前定。中宮嫡子剛生下來不久,大殿下多年都不是人選,真正皇嗣想當然是二殿下。
二殿下推遲封王足有半年,這就是鐵證如山。
一番話,讓他說的娓娓動聽,拿出去說書,可以掙碗飯吃。
臺下的風向變了變,但大部分的話還是停留在上官公子的衣裳好,還是蘇文人的衣裳好。
第二輪開始,有人問三撥人誰先上去。柏有、鄒實以為上官知佔的是第一個上臺的便宜,他們要先上去。
沒說幾句還是個不清楚,讓臺下的人轟走。
蘇淵依然是第二個,把益王向好的意思說了又說,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,公然招攬西寧王。
口才好,姿態又好,博得喝彩聲。
他下臺來就盯著上官知準備怎麼樣,就見到一群人走上來。
雪茫茫的一片白,他們披著孝衣,手執孝棒,面有悲泣,上官知也在其中。
蘇淵等人先是大喜,互相慶賀道:“國舅和太子真的沒了。”
再看這群人在臺上站定,一個一個走出來報官職和姓名。
“我是翰林院侍講學士朱思明。”
“我是大理寺少卿韓正乾。”
“吏部尚書楚雲豐!”
最後一個走出來,看著老弱,一嗓子由心底而出,震遍全場還不算,又震得人耳朵不舒服。
“老夫太傅俞伯明!”
柏有、鄒實認得太傅,嚇得面如土色。不是說出關的官員都死了?怎麼太傅大人還在。
柏有膽戰心驚,他是俞太傅的門生。
鄒實心驚膽戰,他是俞太傅的門生之門生。
蘇淵也震驚住,太傅還在?太傅對天下文人的影響力,遠非他這名士可比。
他們聽著臺上轟隆如雷的申辯聲出來,大腦一片空白,人人沒有主意。
“為京都披麻!”
“為慘遭殺害的百姓戴孝!”
俞太傅手指京都方向,吼一嗓子已沒了中氣,但是別人隨後重複。
“元承設!你若還有良心,就應該在太廟前自盡請罪!”
“元承策!你若還是皇家子弟,就不會當傀儡!”
“益中王!你若還有人性,如實說出真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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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字再改。
二更八點。
麼麼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