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而引發出定親時益王的束手束腳。
蘇淵現在明白了,上官知有讓人顛倒的本錢。不是他天然好顏色,而是他知道自己天然好顏色,應該拿出來賣弄的時候,捨得下臉兒。
這種高臺淩風之勢,白衣如雲人如朝陽,是個人都會喜歡他。
蘇淵都快喜歡上他了,正常的那種。
何況是別人呢?
這是混淆判斷的一個好辦法,讓別人心裡有他,耳朵裡聽他,他一開口,就只能跟著他走。
而最重要的一點,蘇淵心知肚明,上官知手握的才是真相。
他仔細聽的,是上官知沒有提到國舅和太子,竊以為國舅和太子確定沒了,心想這對王爺來說是件好訊息。
傾倒在今天化成無邊無際的空間,佔據這一片不小的天地時,太子也覺出來。
“姐姐看,哥哥好看。”
稷哥把平常誇他的“稷哥好看”,轉變到上官知身上。
楚芊眠香他面龐:“稷哥才是好看,哥哥不是。”
在稷哥的胖臉後面,楚姑娘眩惑上來。
她私下裡貶低他賣弄。
在舅舅面前幫爹爹解圍上,求親和自己爭的不可開交是。此時此刻恍然大悟,原來他那些才不叫賣弄。
這會兒人如寶樹衣如卷雲,才是!
人要是生得好看,很多時候就是特權。楚芊眠只希望他已經賣弄了,見成效才好。
上官知對四下裡拱手,高聲道:“我乃上官知,父親上官長,任本朝一品太師。”
有人叫道:“不是謀反賣國賊嗎?”
上官知也不生氣,照樣笑容滿面:“這位大哥說的好,我正要講講京亂之真相!”
不是人人都喜歡戰火燒到西寧,但人人都愛聽內幕,臺下靜下來。
上官知從先帝去世說起,再到遺旨,再到京亂,再到出關,再到關外苦苦掙紮只為還國人一個真相,再到偶遇國亂中關心諸關城的西寧王,再到此時此地。
他說的眼睛泛起紅色,嗓音哽咽中強提中氣,句句帶上哭腔。
說到亂中死難,更是淚水滾落。
他一上臺就如梨花,此時梨花帶滿雨。臺上,讓他引出陣陣抽泣聲。
楚芊眠也紅了眼圈,浸滿淚汪汪。
太子也許聽懂,也許沒聽懂。但見到上官知難過他感受得出來,小臉兒異常嚴肅。扭面龐看姐姐時,瞅幾瞅,倒沒有讓嚇住。
話說,他從小兒經歷過的驚嚇可以是別人一生之最。
抽出楚芊眠手上的帕子,很認真的給她拭面頰。
“稷哥,你要記住哥哥的話,你現在聽不懂,也要先記住。永遠不要忘記,那麼多人無辜的沒了。”楚芊眠含淚告訴他。
稷哥用力點腦袋。
現在這年紀,只能是這樣。
上官知說完,老百姓們永遠同情心最高,住在關城的人見到的苦難也多。有人吶喊出來:“該死,怎麼能拿自己人換他的皇位。”
西寧王讓人去查:“這是誰在胡亂講話?”就是支援上官公子,也要注意說話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