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知把筐搬到床上,太子扒著筐就往裡爬。
筐還是比他高的多,他爬的吃力,但還是爬。
上官國舅和俞太傅長嘆,國舅道:“也罷,知兒,你帶上週奇、陶雲、施央、蔣山……護送太子去西寧王府。就此保護太子,不要再回來,為父了結這裡的事情,就去找你們。”
上官知把太子抱筐裡,太子迫不及待手指外面:“出門!”熟練的往筐裡一坐,抬頭看,筐蓋沒蓋上,站起來,一雙小手扯動筐蓋,往自己腦袋上扣。
“國舅,我也去,此後不能陪你,你也少個累贅。”俞太傅身為太子師,太子在哪裡,他理當在哪裡。
上官國舅伏地就拜,俞太傅回拜他,兩個人扶著起來,太子已急得又大哭:“要姐姐!”
……。
天亮了,一行人生火做飯。兵馬大多協助國舅,老王帶的並沒有多少人。
放出巡邏哨,對鐵權道:“趕緊的過居庸關那片,才能放心。”
西寧王的五萬人馬化整為零在整個道路上,但還是離開這裡,老王才有安穩的感覺。
火邊,楚芊眠神色不寧,對母親道:“我聽到稷哥在哭。”
鐵氏安慰道:“小孩子剛離開熟悉的人,哭幾聲也就好了。”
總要把太子還給國舅,楚芊眠垂下頭不再提起。
“姐姐,喝熱水。”
朱細細殷勤的把水送來。
見到她,楚芊眠後悔上來。應該留下朱細細或韓囡囡這稷哥看熟臉兒的人,也許他好哄些。
但再一想,公子在呢。稷哥最近總是要哥哥,公子應該哄得好他。
心頭有什麼紮了一刀似的,有片傷口不能癒合。
這是楚芊眠想到,從此以後她或許不能再和稷哥見面。父親沒有答應上官知的求親,而國舅帶著太子不一定就去西寧王府。
等他們去時,自己也許和父母親已回原籍。
對著火堆應該溫暖,楚芊眠面前一片茫然的寒,心中一片茫然的冷。
耳邊,又聽見稷哥哭了。
“有人追著咱們過來!”
老王剛走來,巡邏兵就過來,楚芊眠也聽到。一個心思跳到腦海裡,會是稷哥嗎?
再就苦笑,這怎麼可能。國舅會好好對他,會比自己對他還要好。
剛想到這裡,另一個巡邏兵打馬如飛:“是上官公子!”
楚芊眠什麼也想不起來了,這在自己走後唯一能哄稷哥的人來了,稷哥可怎麼辦?
她怒氣上湧,打算好好教訓上官知。不是送信就是傳話吧,讓別人來不行嗎?
為什麼不陪稷哥!
剛想到這裡,上官知等人到了面前。一眼望去,他馬上有個大筐。那熟悉的大筐,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大筐。
楚芊眠心跳的快要出來,揚聲喊道:“是稷哥嗎?”
“哎!”
小嗓音回答著,透著怪。
楚芊眠再一想,嚇得面上變色。稷哥的嗓子怎麼啞了?
她飛奔過去到馬上,上官知與她一起把筐蓋開啟。稷哥站起來,小臉兒淚痕滿滿,小下巴似乎這就尖了,小面色也黃黃的,可憐兮兮的道:“稷哥病了,要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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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大家哭了,呃,不要怪仔。仔也哭了的。
錯字再改。麼麼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