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國舅拜倒在地,同來的人中,從京裡出來的也拜倒在地。
老王扶起國舅,向他耳邊嘀咕:“定禮還要加,我孫女兒身份又漲了。”多救一個人,自然往上高漲。
上官國舅忍俊不禁。
此係強盜,但打劫的是時候。
馬匹,並不讓老王一個人出,與加不加定禮沒有關系。而是國舅雖讓攆出京都,卻不是兩袖清風。
“等我知會私兵,讓他們把銀兩送到您王府上。這馬匹的錢,以後還是由朝廷來出。現在,由你我墊付。”
“定禮還是要加。”
上官國舅好笑:“是是,那是當然。”
鄭多球讓楚麗紋三個人圍住,請他坐到皮褥子上,解下各人的零食口袋,送到他手上:“你吃,你帶上。”
黑了壯了也精瘦的鄭多球,在三個小胖子的中間,讓人看著就心酸。
有熱水,給太子煮吃的,給大家喝。取來給鄭多球:“慢慢吃,別噎著。”
鄭多球邊哭邊吃,小姑娘邊哭邊往他手上送東西。
等他吃的差不多,爭先恐後指著楚麗紋:“她對你母親說過了,你回不來,也給你家當媳婦。”
楚麗紋淚流滿面:“我說過了。”
“我母親在哪裡?”
“和你父親在住的地方,放心吧,那裡很安全。”
鄭多球放下心,一把抱住楚麗紋:“我們是表兄妹,本就是要議親的啊。”
他們倆個雖沒有下定禮,卻由雙方父母談論過。
帶他對楚芊眠道謝,小聲告訴他:“筐裡是幾個好,不要離幾個好太近,他不喜歡,姐姐也不喜歡。”
小姑娘們很長進,這裡亂,不能明說太子殿下。
又去見上官國舅等人道謝,大家紛紛安慰他,說他受苦了。等鄭多球走開,國舅落淚不止。
這小小的孩子受一年多的苦,誰不難過!雖說聯盟,但複仇也必要。雖說人要有好心地,但鐵拳也必要。
有布勒這一齣子,跟來的部落以為楚姑娘不會再分人馬。但楚芊眠還是分給他們:“咱們說好的,說話要算話。”
再次重申:“把我們的人送來,以後就按這個數目給!”
攻打這幾個部落,跟來的部落都出力。世仇這事兒,不僅僅存在中原內陸。收錢就辦事這事兒,也不僅僅出現在京都。
幫了忙,楚芊眠就不會不給。而小心呢,也必要。這幾天加起來打下來的人馬,還活著的,約在八百人左右。該打的仗打完了,鐵權的人馬依然有絕對控制權。
各部落也好,上官國舅等人也好,都心知肚明這個數目,其實由鐵權祖孫控制。
有人要說,這不是引出新的仇氣嗎?
戾氣重的人,打起來不死不休,不是讓他活著他就肯活。而,也不是所有人在得到性命後,不懂什麼叫敬服。
說由鐵權祖孫控制,是一交手,仗著人多放倒一批,這個數目由人控制。
餘下的人,該殺的殺了,認輸的留下。
雙方尋仇也好,打仗也好,有一方還能想到盡量少殺人,已經不錯。
身陷其中的人,得到性命就慶幸。誰有功夫推敲留下自己不對,不要這命了,再來取走吧。
是以,雖有人想通控制權在楚姑娘手中,但亦能明白楚姑娘不想留,別人也沒有辦法。
楚姑娘留下的不多?她為自己人的安危考慮,理所應當。換成別人,也會這樣做。
得到人馬的部落,還是認真的道謝。
布勒聽到訊息趕來,這是最後一仗。楚芊眠讓和各部落分開,各回各家。
當天沒有走太遠,早早紮下帳篷商議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