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斷然道:“給他瞧瞧老夫的威風!”
“我去!”
楚芊眠亦道。
以俞太傅為首,文官們異口同聲:“使不得,太子離不開你。”
楚芊眠轉向上官國舅:“國舅,你們打的也是我的旗號。您出面,不如我出面。您也說過,您見過的使節多,說不好有認識您的人。”
上官國舅來到以後,大家商議過,換統帥要解釋,而且會引出新的疑心。
在別人的地方,能不讓人往京都逃出來的人身上想,那就最好別想。
一直揚威的,還是楚姑娘。
楚芊眠再看向父親和老王:“安巴多疑,他不止一回起疑心,多蒙外祖父和父親趕來了,一舉讓他去了這疑心吧。所以,我得去。我以前就震嚇住他,如果我還能的話,就不用殺人流血,讓他繼續為咱們所用。”
低頭,這才看到太子又和國舅生氣呢。笑著把太子小噘嘴兒撫平,對他道:“稷哥大了,如果可以,讓他也去。如果不能,讓他哭會兒吧,公子一行人的性命是大事,我得去。”
老王和楚雲期又一次同時問出:“安巴有多少人?聽說只有三百個人能打。”
“三百左右。”蔣山回道。
老王一擺手,讓女婿不要再搶話,傲然地道:“我護送太子走這一趟。”
“哎呀,老王,千金之子坐不……。”俞太傅叫苦連天。
老王沉聲道:“太傅,說什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!你可知道我鐵家的兒孫個個不弱的原因,你曾問過我,我女兒武藝出眾從何而來?”
略提嗓音,木屋裡震震有回聲。
“這是打小兒就習練而來!”
俞太傅嚇得半死:“小心驚嚇到太子!”
再看太子,見老王昂首怒目,他覺得有趣,稷哥格格笑了起來。歪著個腦袋,似乎在等著再看一回。
老王得意的笑了:“我的孫女兒,怎麼能是一般人可以相比。她陪著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怎麼會怕?”
他有五百人,清一色的精兵。老王慨然請命:“既然我的孫女兒要去,既然一定要我的孫女兒去,老夫是保駕之人。”
國舅是另一個想法:“這幾個月裡,知兒來來去去的,雖然他做事小心,但如果讓安巴盯上,如果他請楚姑娘去,是調虎離山之計?那太子殿下跟著楚姑娘和老王,反而是最安全的。”
“哎呦!”
俞太傅又叫一聲,這一聲是了悟。
“給太子殿下穿暖些,還有我們幫不上忙只會撿東西的,就不去了。”
由國舅的話,隨時就到生死臨別。太傅倒頭就拜:“若你們回來,我等殉國,請安葬我們。”
國舅一開始也不同意太子下雪天出門,忽然想到了就說出來,也只是推測的說說,太傅當了真,就鬧出這幾句。國舅眼圈一紅,雙手扶起太傅:“這裡是天險,我們走了,你們封死通道就是。”
太傅這才想到:“對對,我們把石頭多壓上些。你們不回,決不挪開。”
當下都去準備,快去,快救回上官知,也快回。
一個大藤筐,外面縫著皮毛。
這一圈皮毛在最外面,至少要起到防水的功能。
楚芊眠想到三國上寫的諸葛亮破藤甲兵,藤甲用桐油浸泡,刀槍不入,入水不沉。
這裡沒有桐油,動物油卻很多,可以塗到皮毛上。又怕動物油塗多了,筐好似野獸的誘人點心。
雖沒桐油,卻有很多含油的種子。比如松子,這裡産量很大。
按製造菜油的壓榨方法,把植物油製作出來,把皮毛浸了又幹,幹了又浸。
不敢說刀劍不入,也有一定的堅固性。
裡面是好幾層的布套,還有小被子,是個長圓形,一週歲的稷哥蜷縮著可以睡下來。
有小被子,也裝兩塊小點心在布包裡,還有兩個果子給他玩,也可以吃。
這個背在身前,光看著就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