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馨兒,點點為父殺的多,還是不順眼傷的多。”
鐵氏嫣然:“父親,咱們是來救人,不是比試。再說是您女婿,他不叫不順眼。”
西寧老王哼上一聲,鐵槍重重頓到地面,地面微微抖動。一嗓子如虎吼震山林:“都給老夫聽好了!老夫漢人,來救漢人,從我者生,逆我者亡。”
他計程車兵們都是教過的,跟著咆哮:“曉諭千山和萬水,還我同胞生,傷我一人亡。”
上官國舅在這喊聲裡感慨萬千。
命上官知深入腹地時,上官國舅叮囑他隱藏行蹤,小心行事。因為在一兩年裡,估計他孤軍奮戰。
將軍膽如刀、文人筆如刀、謀士嘴如刀,上官知雖不算都精明,在當時情景之下,也只能邊策劃、邊用、邊總結、邊學。
遇到老王以後,老王行事風格與國舅不同。根據老王數幾十年徵戰經驗,強、兇、狠,是保命殺招。
老王道:“這可不是隻針對別的國家,中原無數案例,唯強者尊,唯兇者懼,唯狠者能生存。咱們現在就是用強兇狠的時候,還要藏頭露尾、縮頭縮腦的,讓擄走的人只能在別人鐵騎下流淚流血。”
他的主意:“各位都見過入侵之敵,認準了打,守好後退路線。實在不行,退去居庸關。鐵家旗號揚起,不放咱們入關者,咱們正好有證據再給東海王去信。這一回,這老小子總得象徵性的出個兵,或者來個人探討下京亂真相。”
說著又罵東海王:“藏頭露尾、縮頭縮腦的老小子。”
上官國舅長長嘆氣,論打仗,他不如西寧王。
前路不缺徵戰,就請老王主事。但對於東海王,他還抱著一線希望。
受到楚雲期的責罵和西寧王的開導,上官國舅給東海王去信,給益王去信。
益王是他的老格調,石沉大海,隻字不回。
東海王回信很快,問的恰好是國舅以前心病:“聽聞京亂敵兵之多,屢屢中夜推敲,而不得解。國舅之言,確能解疑惑。但另聽聞國舅叛國,殺太子卷禦璽。國舅手中若無太子殿下,恕我不能從命。國舅手中若無太子殿下,它日相逢,當擒國舅至京中。”
西寧老王見信大怒,寫信再罵益王時,給東海王也來上一封。東海王惱不惱不知道,反正他也沒有再回信。
眼看援兵杳如黃鶴,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西寧老王。老王的意見,不重視怎麼行?
他要這麼立威,想來不會是孩子氣一時性起,由他當家,由他當家。
原地停駐,守好後退的路,派出小隊兵馬四下裡防範有人包圍,餘下的人休息的休息,審問的審問。
找塊石頭,西寧老王大馬金刀坐下,招呼國舅等人:“還有地方,坐下等著。”
文官左看右看:“等什麼?別又等來敵兵。”
話音剛落,有人回話:“有一支小隊的騎兵來了。”
文官們跳起來:“您看來了。”
國舅眺望遠方:“是我們的人吧?”
老王一錘子定音:“國舅說的對。”
近了時,又有人回話:“回國舅,他們揚旗,上寫漢人。”
再近時,見頭一匹馬上高高飄著一面旗,不知什麼寫出來,鮮紅的兩個大字“漢人”。
“蒼伯!”楚雲期脫口。
“顧媽!”鐵氏脫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