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一下,自上官公子回來以後,也沒有過。獨今天開始,他怎麼了?
楚姑娘也有不伶俐的時候,今天是過年啊,人的情緒往往重。
還有一件,上官知自從集市上回來以後,有話讓識墨和石硯傳話,一般不往木屋裡來。
大家輪流給木屋放哨,卻都讓他好好休息,但上官知不肯,他也站過夜崗,但是眼神兒卻沒有到楚芊姑娘面前。
這是公子避嫌的心思又上來了。
也難怪,他把避嫌又放在第一位。
大家在難中沒有辦法避諱,只能不避。施央等人到來以後,上官知沒有辦法再大刺刺的和以前一樣。其實他很想,其實他睡下來會回味下一騎逃難時,再睡。
但楚姑娘的名聲得放在第一位,他既然要娶她,自然是維護她的名聲,而不是認為橫豎要娶,不用在意不用在意。
算起來好些天沒有仔細說過話,站的距離遠些。上官知眼神竊竊,貌似情有可原。
楚芊眠越看越怪,一面哄太子,一面尋思這個人怎麼了?
他是此間主帥,他可不能出事情。看上去不像心情不好,神情愈發的愉快。心情好就看自己,哦……他看的是太子殿下。
上官知回來的那天,楚芊眠從他們嘴裡知道國舅的下落,國舅夫人和自己的父母親四下裡找自己。施央翹起大拇指,說著楚先生夫人英勇能戰,好多兄弟得到他們的援手,一定沒事一定沒事。
楚芊眠覺得自己明白了,他是認為他的家人俱全,而自己的父母應該也好,所以有笑的共鳴。
但是,在木屋熙熙攘攘般的忙碌裡,他氣定神閑的從做菜的煙霧裡看過來,盡早會讓人看到。
至少楚芊眠覺得他的眼神兒沒有一處正常。
叫他過來,讓他不要看嗎?他或許說他看太子。
對他說太子在自己懷裡,別看最好,這不合適吧。
忽然想到一件事情,大堂姐楚繡紋對自己說,上官公子不近女色……
楚芊眠一是很想聽聽,二是有了法子。三呢,她在父母膝下是嬌閨女。這三個字代表得寵包括頑皮。
和楚麗紋在一起時,有很多的搗蛋主意,都出自芊眠姑娘的明示或暗示。
好吧,今天問問正合適。
如果是件得意事,就恭喜他。如果是件糗事,就笑話他。他是個靈透的人,一點就會懂。如果這話頭兒紮到痛腳,今天過年,他也不會生氣。
把太子抱起來面對上官知,笑道:“對哥哥說新年好。”
小太子樂呵的流下口水。
他穿著新布匹做的新衣裳,做鞋費功夫,做了厚襪子。手腳得以解放,小手臂上下起伏,小腳踢噠著。
還縫了小帽頭兒,在屋裡戴的那種。一咧嘴兒,哪怕不是笑,也愛死個人兒。
上官知就走過來了,離的近了,心情有些激動,對著太子笑著,又對楚芊眠笑:“你新年好啊,你也又長了一歲。”
忽然嘎然而止,一般這句後面會問,要什麼好東西?上官知鬱悶了,他現在沒有。
“所以,想知道的多些,不知道可不可以?”楚芊眠笑盈盈。
上官知輕揚眉毛,打趣她:“你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嗎?”
“有啊,有關你的名聲。”楚芊眠笑眯眯。
上官知看出調皮,心裡癢癢的很喜歡。微微地笑:“我的名聲?難道我自從錯看了姑娘,一路吃的苦頭還不能讓你解氣。”
“誰給你吃了苦頭?”楚芊眠也不承認。
上官知哦上一聲,劍客的事情他願意敲打楚雲期,卻不肯拿來和楚芊眠玩笑。
那件事情,講理的人會怪大名郡主,不講理的人……此間沒有。
忙著轉換話題:“你要問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