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期大為光火,憤然回到馬前,扯下皮襖子扔給楚雲豐,扔給楚雲柏楚雲涵,鐵氏分給別人。
又分幹糧袋子和肉幹,還有一些現成的大餅和兩皮袋酒水。
上官國舅靜靜看著他分,面上還是全無神采。
分完以後,楚雲期大步回到他視線內,大怒說道:“從現在開始,我管事!吃的我管,喝的我管,過冬我也管。國舅你的差使,讓我拿下來了!”
“以後你就天天坐著走三魂再走六魄,以後你天天哭喪著臉去……”
楚雲期毫不留情的一通大罵。
別的人不忍心,楚雲豐更是道:“雲期,國舅也不容易啊,”大家點頭,這是大家眼見到的。
楚雲期的話更尖銳:“不容易個屁!”
大家駭然。
俞太傅在屋內又笑:“罵的好。”他沒有氣力,也抬起手,輕輕的鼓了巴掌。
“住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!知道哪裡有肉,卻讓大家吃黃豆!知道哪裡暖和,卻讓大家睡冷風木板壁!”
奪過楚雲豐的一把黃豆,對著上官國舅狠狠扔過去:“你自己吃!”奪過別人的,也扔到上官國舅面上,惡狠狠:“你自己吃!吃到你回魂為止!這些人歸我管,直到你回魂為止!你什麼時候回魂,我再還你人,還你的差使。這輩子要是不回魂,我唾棄你一輩子!”
上官國舅讓一把一把的黃豆砸的,終於心氣兒動,眸上一層冷冰,眸底燃起火光:“你,怎麼管?”
“我帶他們打回去!”
上官國舅冷笑:“打回去?是當叛國賊呢,還是讓人唾罵!”
楚雲期對著他跳:“我是叛國賊嗎?我屠了整個京都的百姓嗎?我攆走顧命大臣嗎?這天照舊白天升日光,晚上出月亮。天冷就下雪,天黑就有風。還沒有顛倒黑白!”
“你是白嗎?”
上官國舅也怒了,雙手揪住自己衣服,彷彿要撕去滿心的苦楚。
“我又是白嗎?元承設也是先帝血脈,而我們沒了太子。你讓我怎麼打回去,你讓我怎麼抖雄心。太子丟了,按秩序排,輪得到元承設當皇帝!”
上官國舅咆哮:“不是我不振作,我是權臣,我師出無名,我打回去,正好落人口實,我上官家清譽,娘娘的名聲,都將壞在我手裡!”
他落下痛淚,對著楚雲期和楚雲期身後的人深深彎下腰身:“列位,你們都恨我上官長吧,我師出無名吶。太子丟了,我不能毀了先帝基業。打回去,為誰打?為你們還是為我?我們讓冤枉謀反,黃泉下總能說明白。真的到洗不清謀反的名聲,黃泉下你們會罵我的……”
風一吹,淚水,在他面上堆積起來,鏡子一樣把他的酸楚亮到別人眼前。
早在他發作時,楚雲期平靜下來。
此時,看著這酸楚,楚雲期心頭也是一酸。他放緩嗓音:“國舅,原來您是這樣想的。您應該對我說說,對太傅對我三哥,對所有的人都說說。”
“國舅,楚先生說的對,打回去!”有一個人沉聲道。
第一個人附合,第二個第三個都出來:“國舅,打回去,元承設不會是好皇帝!”
上官國舅急的不行:“打起仗來影響民生國庫空虛,咱們怎麼見先帝於九泉之下,這是先帝基業……。”
正爭執不下,放哨的人回來:“回國舅,剛才得到的訊息,一支打著西寧王旗號的隊伍,在韃靼國邊境駐軍,徐徐推進,離咱們一百裡左右。”
“西寧王到了?”
別的人都歡喜,上官國舅沉思:“我沒有給他寫信啊。”他總想著不毀先帝基業,打起來百姓受苦,這心裡打著結,一封信也沒有寫出去。
楚雲期和鐵氏交換一個眼神,楚雲期道:“國舅,西寧王來得正好,這是天意。”
“怎麼講?”上官國舅如楚雲期所說,還沒有回魂,想事情慢。
“您不用一個人為難,咱們去見西寧王,看看西寧王怎麼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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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,這眨眼還行吧。
親媽仔,仔給自己鑒定完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