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嚇得不清的人頓生歡喜:“我們有救了。”上官國舅等人面色鐵青。想像中的事情發生在眼前,大多都是他們這種表情吧。這號角,是女真人的。
“知兒,你去看看!易基是元承設舉薦,副手雷節卻是我任命,就說我到了,問他怎麼敢叛變,讓他提頭來見!”
上官國舅厲聲。
俞太傅喃喃聲停止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不是他防備國舅的心太重,是國舅這個人太強。表面上對大殿下讓步,背後還是不放心他,在副手上做文章。
太傅習慣性的不滿又出來,但緊接著是新的希翼。居庸關如果還在,大家就有救了,京都能從元承設那瘋子手裡有救了。
上官知喊過話,雷節很快到了。這是三十多歲的大漢,跪下來道:“本應該提頭來見,但是別人回話不如我清楚,這腦袋我先留著。”
“說!”上官國舅怒容滿面。
“易將軍到了以後,這裡就不歸我管。要不是對他起了疑心,換成別人早就讓他擠兌走。國舅讓我來時,說國家門戶交付我手,我回國舅如有丟失,提頭見您。我還不想提頭,也不想丟門戶,就一直在這待著。”
“你怎麼不早給我寫信?”
雷節仰起面容:“我寫了,發不出去。這軍中的郵差,是最早更換的人。我的親兵為送信死了兩個,再送還是死,只能不送。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,姓易的呢,讓他過來和我說話!”上官國舅腦海轉動的飛快,制住這姓易的會不會有活路?
“女真人往京裡去以後,他太高興了,擺酒說服我,他喝多了讓我拿下來。”
雷節說著,卻沒有什麼高興模樣。
上官國舅狐疑:“讓你拿下來是好事,你這是什麼表情?”
“國舅,這關口駐紮的有女真兵馬,拿下姓易的,只能控制本國人馬。要是真打,又是血流成河,而且裡外夾擊。”雷節沒有明說,用手比劃出一個數字:“他們有這麼多人。”
上官國舅平靜下來:“你的意思?”
“不是我,是易基。易基對我說,大殿下會認為他重要,女真人卻不這樣看。他的意思,硬拼,我未必就贏。他出一個主意,放國舅您離開居庸關,我不敢答應,正想著,您就到了。”
上官國舅皺眉:“他們占上風,為什麼肯放我走?”
“女真人全族出動,大殿下給他們國庫的一半,現在為分贓不勻打算起內哄。易基對他們說,拿下國舅的人才能分大頭。但是在這裡打,您後面的追兵佔大功勞。他們不出動全族的人,也不能把您逼到這裡。易基說放您走,在關外圍剿您,誰到手就能多分東西。”
情勢就是這樣,上官國舅第一時間已有答案。他沒有人馬和眼下這麼多的女真人抗衡,他還要保證小殿下的安全。
走。
離開這裡。
關外地方大,未必就不活。
但是讓他輕易的就答應,他也挺為難。
文武百官攜家帶口,有大半跟著他出來,他卻把他們帶到背井離鄉的地步。
他自己走,卻不能讓這些人一起棄國。
正想著,雷節又道:“國舅?”
“嗯,你還有什麼。”
雷節垂下面龐:“京裡來信了,大殿下準備登基,下詔書讓文武百官回去,官升三級。百姓回去,給銀千兩。”
“呸!他哪配下詔書。”
“是。他信上是這樣寫的,易基給我看了原信,本想收買我……還有……”
“有話一下子說完。”
“我不知道您是決定出關還是留下,您要是搶這塊地方,我跟著你,把命拼了兌現我說過的話。您要是離開,易基還在我手裡,我對他說,國舅辛苦勤政十幾年,不能一點兒情分不講,備酒水為您送行,我私下裡,又準備的有糧草。”
上官國舅看看大家的勞累之色:“我可以邊吃邊想吧。”
“可以可以,”雷節認真的道:“請您信我,酒水等下端來,我先吃我先嘗,就在這裡吃。進營裡吃,易基那小子的人多,我不放心。”
很快東西送來,雷節真的每送一份,就咬一口。上官國舅藉此機會休息,又和重臣們商議,和家人商議。他很重視的,請楚雲期也來商議。
“咱們見面不過兩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