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,有茶館飯館兒能坐的地方。楚芊眠隨父母下車,在茶館的二樓要個包間。
跟出來的劍豆斧豆問聲:“老爺,我們衙門外面等他。”刀豆槍豆跟著上樓。
鐵氏問道:“今天會來嗎?”
倚著樓欄杆往下張望的楚雲期道:“蒼伯說他天天過來,只是順天府不理他。”
一碗茶喝下去小半,一邊的街口走來一個少年。他嬉皮歡天的表情,一跳一跳的不安分步姿,衣裳料子不錯,但歪歪扭扭的似乎總也穿不正,讓人一看此人不正經。
樊家的華哥來了。
他心情太好。
昨天晚上,花匠家的鬧劇在京裡傳開。楚家毫不示弱的教訓了郡主,戲弄上官知的劍客也有可能是楚家所為,最開心的莫過於樊華。
翻來覆去問樊老夫人:“是我岳母吧?婚約要放好。”問完,到睡的時辰,回房但不睡,直眉愣眼坐在床邊,高一聲低一聲的得瑟:“這是我的岳父母。”
有岳父母,因有未婚妻,吏部尚書想當然是親戚。樊華喜歡的還能睡著嗎?
上官國舅眼裡沒有楚雲豐,但別人有啊。樊華的驕傲不是空xue來風。
這不,他開心的又來順天府告狀了。順天府嫌棄他紈絝,接他一回狀子壓著不受理。再來,就攆他回家等著。
身為紈絝,身經百攆過。樊華不放心上,攆了再來就是。上官知讓戲弄、大名郡主讓罵,給了他莫大的底氣。雖今天日子不巧,陪他出來進去保平安的幾個紈絝都另有事來不了,但樊華想想有厲害的岳母,有過硬的親戚,郡主都能指鼻子罵——謠言的最終版本,國舅的兒子可以耍。他怕什麼?他自己也能出門。
衙門口上站住腳,叉著腰對著裡面喊:“我又來了,什麼時候把案犯帶來過堂打板子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知道嗎?”
見過樊華的蒼伯努嘴:“是他。”劍豆斧豆頭回見,見是這種憊懶人物,不由得面沉如水,一個留下來,另一個往樓上打手勢。二樓的刀豆槍豆見到,忙告訴已坐回桌邊的楚雲期。
楚芊眠見過樊華,端坐不動繼續飲茶。楚雲期夫妻急急忙忙到樓欄口,鐵氏不易覺察的皺眉頭,只有楚雲期熱淚盈眶:“像,是好弟的兒子。”
在父母的眼裡,大多看不到孩子的缺點,楚雲期對樊華就是這種心情。他已經知道樊華是個紈絝;他已經決定退婚;那麼從此以後,他當樊華是他的另一個孩子。樊華氣質上的不妥當,他視而不見,放心地沉浸在與樊好的情誼中。
鐵氏悄悄的卸下不耐煩,擠出幾絲笑容。
順天府的衙役出來,打蒼蠅似的揮揮手:“今天老爺不審案子,審的時候叫你,回你家去,別再來!”
樊華早有準備的模樣,見到出來人,就把身子往後一跳,跳離衙門口上,離的有距離後,又用眼睛量一量,嘻嘻笑著:“這算街上,我要站我要說話,你們管不著。”
重新叉腰,又對順天府喊:“哎……聽我說,該拿案犯不能手軟,明鏡高懸不是白掛的,王子犯法與民同罪,你們白拿俸祿不幹活,這可不好啊……”
整條街都聽見,整條街都笑,楚芊眠也笑個不停。
樊華見別人都對他笑,昂著頭得意洋洋喊的更有精神:“清天大老爺,你可不能當黑天啊,哎……該拿案犯打板子了,起床了幹活計了……”
------題外話------
感謝夢如煙落親鮮花9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