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段話在這個時候到他們耳邊,女子罵出一個懸念,接著就給出解釋:“枉我以為你是賢惠人,原來心肝腸肚肺都是酸的,酸透了的下水還要它有什麼用!我要是你,一把刀斬斷扔給狗吃。吃你這酸下水的狗,也一定是個醋狗,酸狗,愛裝賢惠的狗……。”
暢快淋漓的罵,就她自己來說相當痛快,聽到的人呢,無不瞠目結舌驚駭錯愕。
對大名郡主來說,就更嚴重。
她長這麼大,頭一回吃這種虧。罵對她無處不在,並且無形中結成厚厚的一層,蒙上她的肌膚,堵上她的心。讓她自己都感覺心肝腸肚肺真的骯髒,酸水骨嘟嘟冒出來。
得拼盡力氣掙紮,才出得來想得到,自己是讓人罵成這樣。
“給我殺了她!”
尖叫聲裡面色猙獰,自進京以後端莊得體的郡主,終於露出骨子裡的戾性。
並且,當著人,當著她鐘意的人。
郡主的心往下沉,益王府在這裡的幕僚心往下沉,都對著上官知望去。
上官知盯著大罵不止中也能準確躲避益王府護衛的女子,沒有看到郡主的醜模樣。跟他一起的少年們,對大名郡主好似見鬼,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大名郡主沮喪無比,她精心營造的“容顏”,在今天毀的差不多。
這就恨更起,怒更深,對跟隨她從來不離開的心腹護衛使個眼色。心腹點一點頭,拔出佩刀,帶著餘下的護衛撲了上去。
女子見到,大笑一聲:“知郎,娶妻要看真,殺人動刀子的老婆,以後睡覺能放心嗎?”
最後再罵一句:“你這個酸透了的下水,下回我再教訓你!”一打馬,這馬賊溜的快,一陣風般的對著夾道那出去的路沖去。
邊跑,邊揚聲:“知郎好詩才,絕對啊絕對。”念出兩句詩來。和剛才一樣,不管離她近還是遠的人,居然都聽得見。她自己大贊特贊,又把大名郡主氣一回:“情意在其中啊。”
楚芊眠哈地一聲笑了,走近父親低語:“爹爹,這不是你的舊詩嗎?”
“是啊,為女兒出氣,得下點兒本錢。”楚雲期含笑。他的詩自家裡賞自家裡玩,這是頭回傳出來,不怕上官知拿到證據。
原先站在這裡的楚雲豐和別的人一樣,看熱鬧去了,不會有人聽得到父女說話,大名郡主那邊亂如麻,父女兩個卻大有興致的品題起來。
“爹爹,這對的不算絕對,還是你原來的下句好。”
“那是當然,我的詩,別人怎麼能對得出絕句。能有這句,已算難為他了。”
隨著話,父女們的眼光放到上官知那裡。
上官知鐵青著臉,冷聲道:“這份兒可及遠可及近的中氣不是個姑娘能有!”對身後的人道:“跟上,去查!”
表弟周奇道:“益王府動了殺心,但這裡都是人,不會殺人,等他們帶回來,你再問不是正好。”
上官知冷笑:“依我看,這是有備而來,益王府的人留不下他。”
話音剛落,見夾道那裡劍光忽起,盤旋如花雨繽紛,在熾烈的夏陽下格外好看。
劍的光和日的影子,有沖天直上九霄的勢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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