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父親特意的示意,回一個笑靨如花,就裝著東邊看花、南邊看草、西邊聞香、北邊借勢扳正面龐的尋找著。
這一看,也就入了眼簾,見一乘彩雲般的快馬風馳電掣般投入草地。
驚呼聲從四下裡出來。
“那是個女人?”
“女人也能有這麼好的馬術?”
“這是誰家的女人?”
帶著香草味道的風,吹動馬背騎手的衣裳。那是一件粉紅色繡滿荷花的羅衣,荷花在風的作用下好似浮在半中。又著一條水綠色的羅裙,好似托起荷花的綠色雲。
這樣的衣裳,這是個女人。這樣的裝扮,雖然還沒有看到容貌,但所有人的心裡都覺得,這個女人很美麗。
她就如一團裹著流星的荷花,或者說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,突兀的出現在眾人視線裡,強硬的撞疼他們的眼神以後,出現在上官知身邊。
“啊!”
驚呼聲出來,這是愛慕上官知的姑娘們。
“啊!”
大名郡主陡然的漲紅臉,覺得成為她的恥辱,誰叫她總以上官知未來的妻子自居呢。
“啊!”
這是愛慕別的貴族少年們而發,跑馬是在一起,新加入的女子因馬速的原因,一會兒離上官知近,一會兒離別的少年們近。
楚家的人在長亭的最末端,楚芊眠也聽到此起彼伏的紛亂驚疑如在耳邊:“她是誰?”
“她是誰?”
“誰家的人不要麵皮?”
不止一個人在疑問,這片天地裡瞬間掀起爆發的嫉妒、眼紅和憤怒。官宦少女的愛慕有大膽、有潑辣,但大庭廣眾之下,要的還有臉面。見到這不臉的女子在視線裡和心儀的人擠擠碰碰——奔馬造成的效果,踐踏的是草,其實卻聲聲在她們心上,不由得都拋卻矜持怒容出現。
天氣本來就熱,心頭蒸騰而起又是熱氣無窮,此時只要陷在這熱氣中的人,又深深的起了煎熬。
如果心裡的話可以取出來,這裡草地長亭水車形成的瀑布早就讓攆的無影無蹤,只有一聲聲恨聲在天地裡。
但是取不出來,她們只能把面容紅了又紫,眸光恨了又怒。好似整體遭受到突發的災難,又或者成群結隊的陷入痛苦之中。
楚麗紋小姑娘沒有這種煩惱,張口結舌中,脫口而出:“天吶,為什麼都變了臉,這是中了毒嗎?”
楚芊眠浮上笑容,暗想也可以這樣說,這是一種名叫“私下裡愛慕”的毒藥,另一個名字叫單相思。
如果一直這樣下去,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大名郡主已讓護衛打探,各家的姑娘們也派出護院。而這個時候,那荷花浮雲女子的馬換個方向,對著綠意盈人的長亭和六角小亭而來。
“大名郡主姐姐,我和公子並肩騎了馬,又對了詩,這是他對我有情意的見證。這裡的人都見到,你也親眼看見。你明天就帶人來我家提親,從此我就是你妹妹。你要對我好些,我以後才不在公子耳邊說你不賢。”
女子的馬在大名郡主不遠處停下,揚聲,說得字字清晰。
“我的家在古月鎮首止村,你要是不來,莫不是嫉妒?這怎麼可能,我為知郎看了你又看,你在外面一直是張賢惠的臉兒給別人看,不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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