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關注於正事的男子另有一種俊,上官知此時微笑不改,但眸光四射;面色不變,但神采聚集。渾身上下隨著往四下裡放著光彩,有那麼一瞬間,儼然把盛夏的日光比下去。
楚芊眠不認得上官知,也就完全沒想到這由樊華的蓄意、她的一時性起,讓京中貴公子之首上官知頓生風雲。
這會兒的她只顧著盯看,免得刀豆失手把樊華打傷。見刀豆停下來,又走上去驗看。樊華的面容上沒有傷,楚芊眠滿意的點點頭,現在只要壓得住樊華回家不亂說,他家的瘋子娘就不會出現。
當然她也不是隻防備姜氏,主要的目的還是讓樊華改過自新。
“以後改邪歸正,記住沒有?如果再有人說你不好,讓我聽見,就讓刀豆打你兩回。再不改,就打你四回。再不改的話,”
上官知勾勾嘴角,越裝越似模似樣。
刀豆快快樂樂:“再不改啊,姑娘幹脆讓我打死他好了。”
上官知聳聳肩頭,這是暗示本公子出現的不是時候?
樊華這一頓挨的,跟他調戲商戶女子那年,上官國舅發話收拾紈絝時相差的不遠。因此,他見到上官知就抱頭鼠竄,而楚芊眠主僕這也就算在內。
“啊啊,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……。”
刀豆問他:“是不是打算回家就告狀,我等著,我和你一起去,你進去,我守著你家大門,來幾個人,我打幾個人……”
“我不說……。”
刀豆也滿意了,對楚芊眠道:“姑娘咱們走吧,這頓打雖然不能讓他改好,但總能約束幾天。”
主僕心照不宣的眨眨眼,幾天後,楚雲期夫妻只怕進京,就是姜氏知道鬧上楚家,也不怕她給楚家的人無端帶來煩惱,自有楚雲期應付。
不打樊華的臉,為的就是這一點。不然的話,胖揍紈絝怎麼痛快怎麼來,管他的臉上傷不傷。
心情舒暢,笑容盈盈,主僕兩個人打算離開。不想再在上官知的“固執”前面碰釘子,楚芊眠辭別外加道謝:“我們這就走了,有勞公子擔待了。”
想想又怕樊華和陌生的公子有仇,不然為什麼別的人不出現,偏偏他在這裡。
“教訓他得慢慢的來,我們走以後,請公子不要再打他。”
上官知微微一笑,打樊華有什麼意思,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瞭然於心。接下來打的應該是……
不動聲色的回禮:“姑娘慢走。”並且體貼的後退著,把洗雪白的石徑全部讓出來。
楚芊眠對他很有好感,和樊華相比,這位公子儼然人中龍鳳。正準備走,上官家的護院也正準備跟上,綠蔭濃影中,楚家的人過來的匆匆忙忙。
楚三夫人和大房的姑娘楚繡紋走在最前面。
“侄女兒,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?”知道樊華也在上官府第,楚三夫人大驚小怪情有可原。
楚家另外幾個姑娘吃驚:“上官公子也在?”
上官知眸子緊眯,楚芊眠震驚。
原來她是楚家的姑娘,是最近和父親抗衡的吏部尚書楚雲豐家的人?
原來他是上官家的公子,是父親為他家才進京,三伯父為他家才寫信的本府第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