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豆,對面樹上有個男人,你別聲張,悄悄打聽他的姓名。”楚芊眠招呼姐妹們轉個身子,盡量隱入花叢中,再小聲打發丫頭出去。
刀豆很快回來,小臉色相當的難看。
“誰?”楚芊眠不聽時已能確定。
“是樊姑爺。”刀豆氣呼呼攥起拳頭:“姑娘,讓我打他一頓吧,不然我會氣死的。”
楚芊眠糾正:“他還不是姑爺。”以後呢,更不會是。
“對哦,老爺奶奶到了,下過定禮才算。”刀豆有了開心,但:“還是讓我打一頓吧,不然我還是會氣死的。”槍豆跟著用力點頭。
“按我說的辦。”楚芊眠對刀豆和槍豆嘀咕幾句。刀豆笑眯眯去了,楚芊眠輕輕呼一口長氣,胸口劇烈地起伏幾下。
真是氣死人了。
她也快氣到不行。
樊夫人姜氏,竟然敢如此侮辱自己!
為什麼這麼快就猜出來是姜氏的所為,其實一想也就明透。
樊華沒有見過楚芊眠,而樊老夫人熟知婚約,不可能出這種下作伎倆。
藉著花擋住面容,又看對面一眼,那紈絝見不到自己,頭頸伸得老長的張望。而旁邊有的是嬌女麗姝,樊華卻不肯看。這就更加可以肯定,他的身邊一定有個人幫忙指認自己。
姜氏!
楚芊眠恨恨的又暗罵一聲。
那幫忙指認出自己的人,只能是姜氏安排。
雖也有可能姜氏只對樊華說有個定親的媳婦,指認自己的人是樊華的私意。但能跑到婆婆耳房偷聽的人,她會對兒子放鬆到什麼也不知道?
她是樊家管家的人不是嗎?
面對綠葉已擋不住的那張垂涎三尺面容,他的心思全在臉上。別說楚芊眠有一把子的聰明,就是再笨些,也會像美人兒面對色鬼時一樣,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所想。
色中餓鬼對著美人兒時,他想做什麼,心思都在臉上。樊華此時就是如此。
打嗎?
打!
不教訓還行嗎?
按照婚約,這是手足。妹妹教訓不規矩的哥哥,天經地義。不是手足,剛才就一嗓子說破,由這裡的主人扭送他見官。
楚三夫人正在看花,見楚芊眠走過來,含笑低聲:“伯母請和姐妹們逛逛,我單獨走走。”
楚三夫人看侄女兒神色好似要淨手,就沒有細問,只道:“這是國舅府中內宅,不能亂走的地方很多,有人帶路沒有?”
槍豆帶著一個上官國舅府的丫頭過來,楚三夫人就沒有說什麼,讓楚芊眠早去早過來。
二門外的水邊上,樊華視線裡丟了媳婦兒,沒頭蒼蠅般的亂轉亂找。就在他快失望的時候,見一個團扇遮面的少女從小路走出來,出現在他的面前,約有二十來步的地方。
香花興奮的推了樊華一把:“公子,是她。粉衣裳繡大荷花,鑲珠赤金頭面的首飾也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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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五月的時候天氣就不會忽冷忽熱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