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點頭,安曉更加滿意現在的情況。
沈薔,這個名字,以後就是她的身份了。
三個月後。
東陵國,國都祥隆。
一家人潮冷清的小客棧,二樓的茶館裡,沈薔坐在裡面,也就是換了新身份的安曉,戴著面紗,看著下面爭吵的人們。
“我說過了,宇文邕,你想要進入這個茶樓求畫,就要先從我身上過去,我就不相信,我堂堂一個郡王家的郡主,會比不過你這麼一個不得寵的王爺生的兒子,就算我不行,我父親呢?”
刁蠻的女子在不停叫囂。
“程可雲,你們程家這個郡王可不是什麼正經八百弄來的,要不是皇上可憐你們家就剩下你父親一個人,壓根也就不給這個位置,真以為自己跟皇室的人是一樣的,我父親不得寵,話也是皇上的親哥哥,你們算什麼?”
宇文邕快速喊著,兩人就在這樣的小路上對罵,讓沈薔看盡了笑話,覺得非常的滿意,而且這地方隱蔽,這倆人只要不抬頭,也是看不到她的。
這東陵國,民風彪悍,女子跟男子雖然地位還是不同,可是當街對罵至少不用擔心找不到夫家,已經要比大周不同了很多。
剛過來的時候,沈薔也是有些不太接受的,可是現在完全滿意這樣的情況,至少帶著面紗上街不會有人覺得奇怪,她也樂得自在。
這宇文邕是王府世子,這程可雲是郡王郡主,都是身份高貴的人,可是現在卻跟市井小民一樣,沈薔看了自然覺得有意思。
他們今天過來,目的只有一個。
因為宮裡的皇後娘娘老來得子,又為皇上生了一個兒子,所以他們今天是特意過來求畫,為皇後賀壽的。
原本要是早點過來,根本不需要這樣爭吵,可是他們偏偏現在而來,而且沈悠之也說過了,今天只能畫一幅,而且要價很高,其餘的人自然不敢過來求畫,他們卻可以,所以就吵了起來。
沈悠之一天作畫多少,要價多少,都是按照當天的心情來決定的,所以來了東陵國才三個月,已經徹底的成了東陵國人人知道的畫師。
所以皇後的壽禮是沈悠之的畫作,也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。
只有這樣,東西才更值得。
“呵呵……”
忍不住,沈薔還是笑了出來。
聽見了笑聲,下面的人都很敏感立刻看著上面,也讓沈薔有點意外,沒想到被發現了,有些尷尬。
“你是誰,居然敢嘲笑我們,趕緊下來!”
冷冷呵斥,程可雲確實非常的直接,讓沈薔有些無奈。
都怪自己,一下子從看戲的人,成了戲中人。
沈悠之自己推著輪椅過來,笑呵呵看著沈薔,充滿了嘲笑,讓沈薔很無奈,這男人現在一定是非常得意的。
“下去看看吧,我的好妹妹。”看著沈薔,沈悠之平靜的說。
“你!”
聽了這個,就知道沈悠之是故意的。
沈薔猶豫了一下,也只能下去。
樓下,兩個人叫囂的很厲害,要是不下去的話,情況也許會更差,該怎麼辦。確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就是。
慢慢的下來,因為戴著面紗,所以看到了這樣的沈薔,程可雲這個郡主也就更加不滿意了。
“你是什麼人,是客人還是沈悠之的人,你居然敢嘲笑我們?”冷冷的問了一句,程可雲的臉色愛是很差。
說著,程可雲就要上來,將沈薔的面紗摘掉。
雖然這樣做沒有任何問題,可是對沈薔來說,也不是什麼好事,要是真的被看到了,總會有麻煩的。
“郡主是來找我作畫的,這麼對待我妹妹,怕是不好。”輕聲開口,沈悠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