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,這是一個諷刺,說她只配用這樣的東西?
想不明白,她直接將玉佩放在枕頭下面,也不擔心被丫鬟們看到,就這東西,恐怕他屋子裡的丫鬟還看不上呢。
另一邊,八皇子府。
席香因為害怕離開,將手鏈遺落在後山,越想越後悔,急急忙忙去拿手鏈,卻發現地上燒紙錢的盆還在,可就是沒有手鏈的影子。
她身體一個激靈,只覺得更恐怖了。
“娘娘,席香求見。”
八皇子妃的茹彤院,裡面燈火通明,席香跪在外面堅持要進去。
往常這個時候傅安然早已入睡,就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,也斷然不會守夜到這個時候,今兒個不知道為什麼,一直覺得心慌,就聽見外面席香的聲音,索性讓人進來,也好奇發生了什麼情況。
“怎麼了。”傅安然慵懶詢問,身體累了,卻沒有睡意。
將事情說了一遍,席香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,傅安然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。
“按你這麼說,是她來了,將手鏈撿走了不成?”說著,傅安然慢慢走下軟塌,彎下身子,直接給了席香一個耳光。
在寂靜的夜晚,很是響亮。
外面伺候的丫鬟們身體都是猛的一顫,不敢去聽裡面的聲音。
席香忍耐著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在傅安曉死掉以後,傅安然的情緒起伏在沒人的時候就是如此劇烈,也許是傅安曉當時死的太慘了,那種刺激留在傅安然的心裡,時間久了只是變得越來越清晰,沒日沒夜的折磨,讓傅安然成了這幅鬼樣子。
沒人知道在外面那麼完美的八皇子妃,竟然是這個樣子。
就連八皇子,都不願意踏入這茹彤院一步。
當初這院名還是八皇子琴子取的,取自古語中的如燦如彤,為了形容傅安然的美麗,可現在這地方八皇子根本都不想看到。
若不是傅安然肚子裡壞了八皇子的骨肉,可能現在一切的待遇都不複存在。
“席香,她終究不放過我。”嘆了口氣,傅安然感慨著。
“皇子妃,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,都是前塵往事,你就忘了吧。”席香哭著說,也被折磨的不像樣子。
她這三年,也是吃不好睡不好,每天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,那樣的感覺糟透了,看他就是個小角色,為虎作倀的丫鬟,她不是傅安然。
就算要報仇,也應該是找傅安然報仇,而不是她!
這心思,她永遠都不會讓傅安然知道就是了。
“明天你回將軍府一趟,告訴我母親,就說老夫人這三年一直無法安眠,最近情況加重,找個有本事的道士過去看看,本宮不要過程,只要結果。”傅安然冷冷的說。
“什麼結果?”嚥了嚇口水,席香詢問。
“既然她纏著我不肯走,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。”傅安然說著,勾起了嘴角,面部呈現一種詭異的表情。
席香看了害怕,還要跪在那裡硬生生的忍耐著,什麼都不能做,什麼都不能說,只能忍耐。
朱唇輕啟,一個恐怖的詞語被傅安然說出來。
“鞭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