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沈睿瑾,她又不免冷笑一聲。
別說現在,哪怕再往前幾年,沈睿瑾也不會想一次性得罪這麼多富二代。
等婚禮場地徹底佈置完成已經是兩週後。
江思清這段時間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。
興許是因為婚紗珠寶都是沈睿瑾親手挑選,總之許歲歲在這方面倒是沒作什麼妖。
場地上能挑出毛病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。
婚期將近,許歲歲也已經“坐完小月子”,從醫院出來了。
“婚禮當天具體流程,我已經發到你郵件裡了。”
江思清頭也沒抬,觸控筆在平板上輕滑的聲音細微。
沈睿瑾嗯了一聲,態度冷淡至極。
兩人如今好似真的變成了陌路人,江思清只是被請來策劃婚禮,與沈睿瑾從不相識。
氣氛倒也沒有原先那麼劍拔弩張了。
“距離婚禮還有兩天,你不準備跟許歲歲排練一下流程嗎?”
江思清對上沈睿瑾的視線,絲毫不避。
“婚禮臨了說不滿意,就來不及改了。”
這話是說給沈睿瑾聽的。
“你在怪我嗎?”沈睿瑾慢條斯理蓋上檔案,他目光落在江思清身上。
帶著審視。
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如既往。
“我在提醒你。”江思清理了理手裡的紙張。
“跟你結婚是許歲歲罪有應得。”
她不過是不想在以後想起來沈睿瑾,發現自己曾經愛過的人,連爛人都算不上。
沈睿瑾出乎意料沒生氣,反而平靜的有些詭異。
也或許是他們之前吵的太頻繁,導致現在連一點脾氣都生不出來了。
“江思清,你才是最該反省我們為什麼離婚的人。”
辦公室外豔陽高照,這個樓層早就已經看不見窗外的樹。
只有飛鳥偶爾嘰喳飛過,萬里無雲天,好似連心都透明瞭。
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,沈睿瑾想到的還是誰的原因。
江思清知道他無可救藥,於是也不打算多費口舌。
“是,最該反省的人是我。”
她確實該反省,為什麼當初沒有看清楚沈睿瑾。
選擇相信愛情能改變一個人,才是她幹過最蠢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