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瑾不覺得是他的錯,於是乾脆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江思清身上。
可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。
不是沈睿瑾的錯,就是江思清的錯了嗎?
也不見得。
“你以為你這些年算賬在學一減一嗎?”
江思清看著他,“你把自己排除在過錯方之外,就可以不遺餘力的針對我。”
“那麼關於這件事,我很高興告訴你,就這樣吧。”
就這樣吧。
什麼愛恨兩難,江思清都不在乎了。
她只要那張離婚證,再把父母重新安葬下去。
沒有根的浮萍,到哪裡都可以停留。
卻唯獨不會停在波浪捲起的原點。
沈睿瑾越聽,臉色就越發蒼白。
過往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一般閃現在腦海中。
“那你給我解釋過你口中的事實嗎?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?”
“當年你……”
沈睿瑾的話到底還是沒能說完。
“沒有當年了,沈睿瑾,當年的你我早就死了。”
這句話無異於是對他們過去最殘忍的判決。
江思清否定了沈睿瑾,也否定了她自己。
“我現在要你一個答案,不行嗎!”
沈睿瑾雙手按住她的肩,將她整個人抵在牆上。
他的胸膛因為情緒起伏著。
江思清被這一下磕的生疼,不由得皺起眉,臉色也冷了不少。
“還重要嗎?就算你知道了當年的真相,你以為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?”
於江思清而言,有沒有苦衷,亦或是她當年的付出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到最後得到的無非就是乾巴巴的幾句道歉。
摻著虛情假意的兩滴眼淚。
除此之外毫無用處。
“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係,我幫你佈置婚禮,你給我想要的。”
江思清說著又揚起微笑,“沈睿瑾,我會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不知道是哪句話戳到了沈睿瑾,後者竟不管不顧要吻下來。
江思清當即側過臉,死死抵住沈睿瑾的肩膀,將人往外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