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思清不可能把父母留在沈睿瑾手裡。
哪怕她知道沈睿瑾不會真的砸。
父母九泉之下如果有靈,也必然不想看見這樣的沈睿瑾。
“一定要?”
不知為什麼,沈睿瑾忽然開口,這三個字一出口的,他自己都愣住了。
江思清的態度太過決絕,那副樣子儼然是要跟自己徹底撇清關係。
“不然呢,留著給你的小情人作踐嗎?”
她語含嘲諷,有沈睿瑾在,許歲歲反而不能打骨灰的主意。
沈睿瑾看著她,忽然就笑了,“可以,但我還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你要是這一次婚禮的總負責人。”
這就意味著不止婚禮的策劃,小到名單,大到宴席。
都需要江思清親力親為。
“這是報酬,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了。”
沈睿瑾有時根本就不知道,江思清到底在折騰什麼。
予他而言,江思清就像一隻握在手裡的鳥,剪去羽翼之後鬆手了也飛不高。
就應該被他豢養,直到學乖。
江思清看著沈睿瑾,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。
有時江思清也會恨自己,為什麼會這麼瞭解沈睿瑾。
幾年前心存幻想,一直在琢磨沈睿瑾的一舉一動。
就差把自己培養成了一個機器人。
江思清扯了扯嘴角,“好,但是我希望骨灰能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。”
“畢竟有些人會背地裡使陰招。”
這話明指許歲歲。
後者臉色鐵青,卻又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。
“江思清,人不能一直活在想象裡。”
沈睿瑾對此嗤之以鼻,於他而言,江思清才是那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。
卻忘了這世上有一句話,叫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“沈總,”江思清忽然出聲,“這句話我也送給你。”
沈睿瑾抿了抿唇,臉色難看,卻到底沒有再出聲。
“希望沈總最後還會記得這是一筆交易。”
說到這裡,江思清的視線落在許歲歲的身上。
“不過想來沈總就算想反悔,也有的是人怕你回頭看。”
說罷,江思清轉身出去了。
外面走廊上全是保鏢,沈睿瑾知到她出不去,也乾脆沒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