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歲歲原本以為,江思清會跟之前一樣,滿口答應下來。
但江思清聞言只是看了許歲歲一眼。
“我們沒什麼好聊的。”
江思清說著,隨手將保溫杯灌上熱水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許小姐現在來給我聊,可能晚了。”
江思清這話說的模稜兩可。
許歲歲張了張口,還想再問些什麼。
可江思清的態度明擺著就是不會多說
病房裡很快就安靜下去。
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十分明顯,夜裡的醫院走廊已經安靜下來。
江思清背對著門,頭也沒回。
從她離開醫院之後,叫沈睿瑾就乾脆把這一層樓都安排上了保鏢。
雖說沒有限制其他病房病人的出入,可規模看著就讓人害怕。
這個點能來的,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誰。
病房門被推開,許歲歲不出所料開口。
“睿瑾哥哥。”
“怎麼樣了?還會難受嗎?”
沈睿瑾在許歲歲面前好似有永遠用不完的柔情。
他嗓音低沉,刻意放緩之後顯得體貼入微。
而這份體貼卻是江思清再沒見過的。
“已經好多了,”許歲歲虛弱靠在他懷裡,“這麼晚了,怎麼還來醫院陪我?”
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。
許歲歲心裡咯噔一聲,下意識抬起頭看向沈睿瑾。
後者的視線卻落在江思清身上。
江思清背對著他們,收拾手裡的衣服。
興許是這段時間過的太難熬,江思清整個人清減了不少。
原本就纖細的背影愈發瘦削。
手腕處突出的骨頭連帶手背上的青筋,都在訴說她的煎熬。
沈睿瑾一時竟然看失了神。
怎麼就這麼瘦了。
“睿瑾哥哥?”
許歲歲的聲音拉回了沈睿瑾的思緒,他隨口應了一聲。
沒有察覺到許歲歲眼底深處的冷意。
江思清收拾好東西,回過身時,沈睿瑾已經在跟許歲歲低聲說些什麼。
惹的懷裡人嬌笑連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