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也懶得抬一下,好似連一個眼神也不願分給江思清。
“只要你佈置的求婚現場讓歲歲滿意,我們就離婚。”
江思清扯了扯嘴角。
難怪沈睿瑾要大費周章讓人把她關到這裡來。
求婚已經結束,她連再看一眼現場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答非所問。”
沈睿瑾原先還敲著節拍的手,在聽到這句話後頓住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江思清沒有吭聲,她看著窗外的院子,裡面還有她折騰人搭建的鞦韆。
二人沉默良久,氣氛愈發窒息。
都在等著對方繼續開口。
終於,江思清側過頭,“沈睿瑾,你以為你很無辜嗎?”
她說這話時,手腕上的手鍊在光線下微微閃爍,本該戴著戒指的手現在卻空無一物。
沈睿瑾有一瞬間失神。
江思清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手。
因為常年戴著戒指,上面早就有了一圈淡淡的痕跡。
那兩側的肉似乎都要略微凹陷下去,比其他地方白了一小塊,愈發顯得她瘦削。
只是這痕跡很快就要消失了。
戒指摘下來之後,江思清手上的面板就在慢慢恢復。
遲早會徹底遮蓋住曾經的痕跡。
“有時我也在想,你有一天會不會回頭看看我。”
江思清聲音很輕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她已經不再會對著沈睿瑾的所作所為難過。
這聲突如其來的剖白,讓沈睿瑾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在得知江思清心裡有自己時,沈睿瑾是高興的。
“如果你不一再挑戰我的底線,我怎麼會吝嗇看你一眼?”
沈睿瑾說著看向她,“只要你懂事,我們就能像以前一樣。”
江思清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。
像以前一樣?
“我現在不這麼想了。”江思清只覺得眼前人如此面目可憎。
“像從前那樣,我以前的生活是非常圓滿,還是很美好?”
江思清背光站著,或許是陽光太刺眼。
又或許是沈睿瑾不想看她此刻的表情,移開了視線。
“沈睿瑾,你分明知道自己怎麼做能讓我難過,但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