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思清看著他拿剪刀剪開衣服。
處理傷口的動作十分熟練,根本就不需要人幫忙。
乾脆坐在一旁。
“有,我想問你,知不知道跟許歲歲聯絡的人是誰?”
洛文清額上冒著汗,因為傷口疼痛,吐出的字眼有些模糊不清。
“不知道,但能查,她很多手段瞞著沈睿瑾,卻並不高明。”
“只要有心,總能查出來的。”
更何況這種事不是誰都能做的,要夠狠心,還要有足夠的誘惑。
“有金錢往來,順藤摸瓜過去就能找到。”
江思清看著他,越看他越覺得熟悉,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
“張先生,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?”
“很多人都這麼說。”
洛文清垂下眸子,包紮好傷口,才拿出一疊資料遞給她。
“前幾天我來的時候,我就注意到許歲歲在接觸這個人。”
資料上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,寸頭,吊眼,嘴唇上方有一顆痣。
江思清印象很深。
這是婚慶公司負責材料的其中一個。
“趙有祥。”
“據我所知,他家裡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,先天性白血病。”
“憑他在婚慶公司賺的錢,根本就不夠給兒子治療。”
洛文清敘述著資料,見江思清神色鬆動,又說。
“他的妻子在半年前離世,但他不該收這筆錢。”
江思清點頭,可憐這一家子是一回事。
可這筆錢是買命錢。
“查到是一回事,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抓回來。”
“抓回來?”江思清看他。
洛文清點頭,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圖,“他買了去隔壁市的車票,應該是想躲一陣子。”
江思清臉色微沉。
這要是真讓他跑了,恐怕許歲歲之後會越發肆無忌憚。
“今晚的?”
洛文清點頭,又指了指地圖的另一處。
“這是他家,隔壁就是醫院,他兒子常年住院,所以他把家搬在了離醫院近的地方。”
江思清懂他的意思。
一個為了兒子能殺人的人,臨走前一定會去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