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瑾看著江思清狼狽至極的模樣,心底深處升起隱蔽的報復欲。
既然給她臉她不要,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。
“再硬的骨頭,掰一掰不就軟了?”
江思清被這鑽心的一下踹的眼前發黑,視線裡的兩人卻靠床而坐。
好不親密。
她奮力掙扎,想站起來,可越是掙扎,保鏢的力氣就越大。
硬是壓的她動彈不得。
“現在總該學乖了?”沈睿瑾挑起眉,“跟歲歲道個歉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許歲歲一臉驚訝,“這樣不好吧,江小姐明天還得忙著佈置場地呢。”
“她不是骨頭硬嗎?那就看她骨頭能硬到什麼地步。”
話音落下,房間內就是長久的寂靜。
江思清的呼吸聲越發急促。
她心跳的厲害,尖銳的耳鳴幾乎要把她腦子攪糊。
可偏偏到了這種地步,她卻連暈倒都做不到。
許歲歲的聲音已經聽不太分明。
江思清依稀感覺到有什麼人從她身邊走過。
她搖了搖頭,強行拉回理智,卻發現沈睿瑾已經離開了。
兩名保鏢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。
“哎呀,江小姐剛剛是怎麼了?怎麼一副隨時要昏過去的樣子,我看著都揪心。”
許歲歲說著湊到江思清跟前,一派擔憂模樣。
“睿瑾哥哥說,要你在這裡跪滿半個小時,就算給我道歉了。”
她抬手,示意兩名保鏢出去。
江思清當即要起身,卻被許歲歲死死扣住了肩膀。
“他還說,要是你敢起來,半個小時後,你就能看見你媽媽的骨灰了。”
許歲歲說著忽然笑出了聲,“江思清,你敢起來嗎?”
肩膀上那雙手已經緩緩移開,江思清卻始終保持著跪在那裡的姿勢。
腦子漸漸清醒,可生理呼吸是控制不住的。
江思清像是根本呼吸不到氧氣一般,急促喘息著,冷汗已經冒了滿頭。
胃裡更是翻江倒海,渾身上下都在發抖。
可她卻不敢賭。
許歲歲見她這副模樣,蹲下身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