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瑾不相信江思清會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人,應該把自身安全看成第一重要的事。
江思清應該求著他保護她。
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瞬,江思清幾乎馬上就知道沈睿瑾是什麼意思。
她笑了一聲,在此時此刻顯得尤為突兀。
“我不是問你了嗎?你想要什麼?”
江思清望向他,“你想要我求著你保護我,費盡心思討好你,好在你手指縫裡求活,不是嗎。”
她的語氣並非問句。
江思清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事實,卻也覺得可悲。
她對沈睿瑾還有感情的時候,他不屑一顧,百般作踐自己。
現在到了這種時候,反而是沈睿瑾先不習慣了。
“沈睿瑾,我在你眼裡一直都是這種人吧。”
江思清不否認,她回來是因為沈睿瑾身邊更安全。
現在賽博達因已經聯絡到沈睿瑾這邊來了。
不難看出只要她在外面,日子會有多難過。
“東躲西藏的日子是很難過,”江思清聲音很輕,“但是要我一輩子待在你身邊,不如在外面。”
沈睿瑾站起身,怒目而視,似乎被江思清這句話戳中了心思。
他冷著臉,語含威脅,“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綁了,送到那邊去?”
沈睿瑾不明白,為什麼江思清寧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,也不肯對他低個頭。
哪怕說一句軟話。
江思清看著他,眼裡情緒晦暗,“沈睿瑾,我如果怕,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。”
如果沈睿瑾非要對她動手,江思清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掉的。
可這並不意味著她一定要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。
想到洛文清,江思清的神色緩和下來。
“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件事,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求婚現場佈置的資金我會讓他們從你賬上劃,事情結束後,希望你能儘快兌現承諾。”
江思清快步離開書房,對身後傳來的動靜充耳不聞。
賽博達因現在既然已經找到沈睿瑾這裡,那麼許歲歲知道這件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。
沈睿瑾不會對自己動手,許歲歲可未必。
想到這裡,江思清皺了皺眉,徑直去了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