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瑾冷笑一聲,他目光灼灼,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。
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。
“江思清,你還沒有看清楚你在我眼裡的地位嗎?你欠我的還不完,當然就是我手裡召之即來、揮之即去的一條狗。”
“你現在想離婚了?當初死皮賴臉求著我結婚的不是你嗎?”
沈睿瑾雙唇一張一合間,吐出的字眼冰冷,猶如一支利劍,瞬間把江思清捅了個對穿。
求著他結婚?
江思清白著臉,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,腳步都有些踉蹌。
“沈睿瑾,”江思清聲音微微顫抖,她深吸一口氣,“你一直都這麼看我,對嗎?”
她指的是從一開始,他們相識的第一面起。
沈睿瑾聽出來了。
他瞳孔微微一縮,死死咬著牙,恨不能直接把江思清弄死。
“對,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看你的,像哈巴狗一樣,甩都甩不掉,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噁心。”
江思清沒有說話,她的每一寸呼吸都像是才從肺裡擠出來,灼燒氣管,嗆人的滋味蔓延鼻腔。
有這麼一句話,就夠了。
“那好,免得耽誤你娶許歲歲,”江思清深吸一口氣,“沈先生還是儘快跟我離婚吧。”
她說著,忽然笑了一聲,眼含譏誚,“免得到時候外面又傳出什麼訊息。”
“我可戴不了那麼高的帽子。”
說到這時,她的視線掃過許歲歲,早就看透一切。
離婚離婚離婚!
這兩個字從江思清嘴裡說出來,總能輕而易舉把沈睿瑾炸的理智全無。
他冷笑一聲,“好啊,你既然想離婚,就把該還的都還清了再走。”
江思清已經不想跟他爭執這些欠不欠的事情了。
事到如今,她很累了。
“你說吧。”
江思清閉了閉眼,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沈睿瑾到底哪兒來的底氣。
能一口咬死了就是她欠了他的。
“我不是說了嗎?”沈睿瑾陰惻惻看著她,“我要跟歲歲求婚了。”
“希望在我求婚之前,你能佈置出一個歲歲喜歡的場地。”
沈睿瑾一字一頓,“讓歲歲滿意了,我就跟你離婚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江思清沉聲,“希望你會說到做到,別臨時又反悔了。”
她有意把反悔兩個字咬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