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覺得我噁心,還專程回來找我,可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他聲音冷得彷彿淬了冰渣子,眼神更是鋒利得像一把刀,割著她臉上的面板:“你以為我看見你就不會覺得噁心嗎?”
他臉上的神色一收,彷彿從來沒有因為江思清剛才的行為而情緒失控。
江思清也不費吹灰之力地把手腕給抽了回來。
“既然今天我是帶你來玩的,你就別畏畏縮縮的了。”
她的手裡被塞了一瓶酒。
“去,給明少倒杯酒。”
被稱為明少的男人被點名後,臉上閃過一絲驚訝。
可當他再次看見江思清那張漂亮的臉蛋,什麼都忘記了,嘴裡調戲女人的話脫口而出。
他把杯子放在自己的大腿根上,笑容噁心:“對,我的杯子空了,還不趕緊過來給我倒杯酒。”
江思清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背脊挺得筆直,把手裡的酒瓶放下,聲音不含一絲起伏地說:“我不會。”
沈睿瑾的冷笑在她耳邊炸開。
“不會?那就學。”
剛好包廂裡面還有其他人帶來的女人。
她們一個個衣著暴露,性感的身體幾乎一覽無遺。
只見沈睿瑾掏出一張支票,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鋼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串數字,乾淨白皙的手指把那張支票扔給旁邊一個依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。
“教教她怎麼給人倒酒。”
女人表情驚訝,看清楚支票上的數字之後,頓時驚喜起來。
她擺脫身後的男人,媚眼如絲地看著沈睿瑾,端起桌上的酒瓶,一步一扭地到了他跟前。
“謝謝沈總看得起,我這就來教這位姐姐怎麼伺候人。”
做夜場的女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,她按照自己的猜想,故意對著江思清用帶著侮辱性的詞語。
酒杯被她塞到沈睿瑾的手中,她整個身子都快要靠到他的身上了。
“既然大家來這裡都是來玩的,那麼倒酒也是一個藝術活。”
女人做著精緻沒加的手指,輕佻地劃過沈睿瑾的胸膛,波濤洶湧的胸口輕輕地在他的手臂上蹭著。
她目光流轉,彷彿有兩把小刷子似的,看得在場的男人熱血沸騰,她轉頭,看向江思清,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。
“首先,姿勢要對。”她扭動水蛇腰,臀部貼著沈睿瑾的膝蓋,幾乎要坐到他懷裡去。
沈睿瑾面不改色,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包廂裡爆發出一陣揶揄的戲謔聲。
江思清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景,臉頰發燙,有些氣血不順。
但她並沒有挪開目光,她要讓自己永遠記得這個場景。
如果以後有機會,她總要為今天所收到的羞辱復仇。
她看向沈睿瑾,那個曾經和別的女人說一句話都害怕她誤會的男人,此刻正在用這種方式來對她進行羞辱。
沈睿瑾不動神色地推開女人柔軟的身體,語氣惡劣開口:“你不是高材生嗎?人家教的這麼仔細了?還沒學會?”
他眼底滿是冰霜,冷笑著又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支票,隨手填了個更大的數字,扔給江思清。
“你的錢比她多,夠買你那不值錢的自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