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思清腦子一空,本能推門撲了進去:“不要!”
裡面的歡呼和笑聲戛然而止,原本滿眼溫柔的沈睿瑾沉下臉看向她:“江思清,你在發什麼瘋?”
江思清臉色蒼白:“那枚戒指是我的,你不能給她。”
一旁,許歲歲的朋友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。
“這人是誰啊?為什麼大晚上跑來沈總家裡?”
“沈總要送給歲歲的戒指怎麼會是她的……”
許歲歲的臉色也變得蒼白,楚楚可憐看向江思清:“江小姐,這是阿瑾要送我的禮物,你是不是誤會了?”
江思清的拳頭捏得青筋暴起:“許小姐,或許是我誤會了,但戒指是我的,還給我。”
她出門前將戒指從保險櫃裡面拿了出來,沒來得及馬上裝進行李箱,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沈睿瑾要送她的禮物?
江思清上前想奪下戒指,下一秒,手腕被重重箍住。
“江思清,我之前跟你說過,別挑戰我的底線,這也不是你能胡鬧的場合。”
他重重將江思清推倒在地,居高臨下開口:“我是這裡的主人,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我的,我想把它送給我心愛的人,你有什麼資格置喙?”
“立刻給我滾出去,別挑戰我的耐心!”
江思清摔在地上,後背痛得幾乎沒了知覺。
她眼看著沈睿瑾牽起許歲歲的手,為她帶上那枚婚戒:“抱歉,這女人是我的助理,一向沒規矩慣了,不用理會。”
許歲歲像是終於鬆了口氣,故意衝她道:“江小姐……我知道你很討厭我,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,能不能求你別在這裡和阿瑾鬧了?有什麼事,我們私底下再說好嗎?”
她這句話實在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,像是那個無理取鬧糾纏不清,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,是她這個真正的沈夫人。
參加生日宴那些人顯然也誤會了。
“這個助理該不會是喜歡沈總,所以故意跑來攪合歲歲的生日宴吧?”
“太噁心了,當著正主的面想搶別人的男人?也就是歲歲脾氣好,換了我,早給這種婊子活撕了。”
江思清嘴裡的血腥味濃得化不開,看著那枚戒指,更覺得喘不過氣。
沈睿瑾從始至終冷眼看著,似乎他們怎麼誤解羞辱她,跟他都沒關係。
江思清已經凝凍成冰的心忽然生出一道裂痕,壓抑多年的疼也盡數湧了上來。
母親臨終前,將這枚戒指戴在她手上:“清清,睿瑾是個好孩子,爸爸媽媽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一輩子,就像爸爸媽媽一樣,一生一代一雙人。”
它承載著爸媽對他們的祝福,可是現在沈睿瑾將它戴在另一個人無名指上,說那是他心愛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