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她拆開羊奶粉，按照說明衝調了一些，倒進那個迷你小碗裡。
小狸大概是真的餓壞了，聞到奶香味立刻跌跌撞撞地湊過來，埋頭吧唧吧唧地舔起來，小尾巴還不自覺地輕輕搖晃。
沈清顏蹲在旁邊，看著它吃得心滿意足，心裡也軟乎乎的。
好像多年未了的心願，在此刻得到了補償。
商斯年不知何時倚在了浴室門框上，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他看著她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溫柔笑意，看著她小心翼翼照顧小貓的樣子，眼神深處有什麼東西悄然變化。
“我先去洗澡了。”他開口打破了安靜。
沈清顏“嗯”了一聲，沒回頭，注意力還在小狸身上。
等商斯年洗完澡，穿著家居服出來時，沈清顏已經安頓好了小狸。
她自己也快速衝了個澡，換上了帶來的棉質睡衣。
此刻，她正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，拿著手機認真地搜尋著什麼。
商斯年走過去，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，沙發微微陷落。
他身上帶著沐浴後清爽的水汽。
“睡了？”他問的是小狸。
“嗯，剛吃飽就睡著了，像只小豬。”沈清顏的語氣帶著笑意。
她把手機螢幕轉向他，“你看，網上說狸花貓適應能力很強，也挺聰明的，壽命還不短，能活十幾年呢。”
商斯年目光落在螢幕上，上面是關於狸花貓飼養的注意事項。
他隨意劃了兩下，“喜歡就留下養著。”
沈清顏聞言，臉上的笑容淡了些，顯出幾分猶豫。
“可是…我平時上班很忙，萬一沒時間照顧它…”
她確實很喜歡小狸，但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虧待了一個小生命。
“我可以幫忙。”商斯年接話，語氣平淡自然。
沈清顏愣住，轉頭看向他。
燈光下，他剛洗過的頭髮還有些溼潤，側臉輪廓分明。
“你？你會照顧貓？”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懷疑。
畢竟，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會伺候小貓咪的人。
商斯年對上她的目光，眉梢挑了挑。
“不會可以學。”
他的語氣裡似乎藏著點別的什麼，有點像…不服氣？
沈清顏沒忍住，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