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事，謝謝你，也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商斯年偏頭看她，車內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，護著你是應該的。”
他的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篤定。
要不是怕影響到沈清顏的事業，他真想昭告全天下。
沈清顏耳根瞬間有些發燙，下意識避開了他過於專注的目光。
“妻子”這三個字，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，盪開圈圈漣漪。
她抬眸，正好撞進商斯年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，心跳漏了一拍。
那裡面似乎有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在湧動。
“我……”
她想說點什麼，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。
商斯年看著她略顯無措的樣子，唇角似乎向上彎了一下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早點休息。”
沈清顏輕輕點頭，逃也似的推開車門，快步走進了別墅。
她關上自己的房門，後背抵著冰涼的門板，才感覺臉頰的溫度慢慢降下來。
商斯年的話和那個眼神，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。
沈清顏洗漱完畢，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大床裡，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慢慢睡著了。
夜半時分，熟悉的胃部絞痛將沈清顏喚醒。
她蹙著眉，在床上蜷縮了一會兒，疼痛卻絲毫沒有緩解。
這老毛病，總是在不經意間折磨她。
隔壁就是商斯年的房間，她不想吵醒他。
她躡手躡腳地下床，決定去樓下廚房找點熱水或者看看有沒有蘇打餅乾。
樓下客廳只餘窗外月色，一片朦朧。
她扶著樓梯扶手，忍著胃裡的痙攣，一步步往下挪。
她剛走到樓梯拐角，廚房的光線毫無預兆地亮起。
“清顏？怎麼了？”
商斯年的聲音響起，帶著剛睡醒的沙啞，還有明顯的關切。
沈清顏嚇了一跳，捂著胃的手臂都緊了緊。
她站在樓梯的陰影裡，臉色蒼白，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“我…胃有點不舒服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