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語回到劇組，立刻感到周遭的氛圍都變了不一樣了。
明面上沒人敢直接給她難堪，畢竟沈家的投資擺在那裡。
但那些刻意壓低的議論，瞥過來的異樣眼神，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化妝師給她上妝時，手上的粉撲幾乎是砸在她臉上的。
“哎呀，沈小姐，不好意思，手重了點。”
那力道分明帶著怨氣。
沈之語嘴角抽動了一下，硬擠出笑容：“沒關係。”
服裝師拿來戲服，語調拉得長長的。
“沈小姐，這可是定製的，全劇組就您這套最貴，千萬仔細著點，弄壞了我們可擔待不起。”
沈之語接過衣服，指尖都在發顫，只低低應了聲：“知道了。”
開拍後導演的臉色也不好看。
雖然沒指著鼻子罵，但那不耐煩的語氣誰都聽得出來。
“沈小姐，情緒！我要的是痛苦，不是面癱！”
“卡！重來！你到底會不會演戲？”
接二連三的NG，讓沈之語本就不多的自信迅速流失。
休息的時候，她躲到角落想透口氣，卻聽到兩個場務的對話飄了過來。
“嘖，這就是沈家的真千金，演技爛成這樣，也好意思當女主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聽說網上都扒皮了，心黑手狠著呢！要不是沈家塞錢，這角色哪輪得到她？”
“我看那個沈清顏就挺好的，人漂亮演技也好，可惜了。”
“噓……小聲點，別被聽見了。”
“怎麼，受委屈的可是沈清顏，又不是她沈家真千金！”
…
聞言，沈之語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，再也忍不住了。
她猛地衝到兩人面前，聲音因憤怒而顫抖：“你們胡說八道什麼？”
兩個場務嚇了一跳，其中一個反應快些，立刻換上諂媚的笑。
“沈小姐，我們沒說什麼啊，您聽錯了。”
另一個年輕些的，卻沒那麼好的演技，翻了個白眼，小聲嘀咕。
“自己做過什麼還不讓人說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