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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沈清梨在火車上,奔赴北大荒之時,王處長也從書記的辦公室裡出來。
“德華,這次這封舉報信恰巧到了書記手裡,書記也知道你是為了你兒子,不過這種事,以後還是要注意些。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,最怕的就是尾巴不乾淨。”
男人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王德華的肩膀。
王德華沒有想到沈清梨竟然寫了舉報信,還差點讓他栽了個跟頭!
他堆著笑,一臉苦澀道:“沒想到那丫頭倒打一耙,她哥哥昨天還簽了婚書給我。我還以為這事就定下來了,沒想到……”
“書記當然知道你的為人,不過是家事,自然就按照家事的法子解決。”
王處長聞言,鬆了口氣,忙謙卑地笑道:“這次多虧您和書記的提點,前兩天家裡釀了兩瓶酒,和洋酒味道有點像,我回頭讓愛人給您拿過來。”
哪有什麼自己釀的酒,和洋酒一個味道。
這年頭的洋酒,可都是高階貨!
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,隨後滿意地點點頭。
等男人離開,王處長才直起身板。
他拿出沈正遠寫的婚書,神色淡淡地收了起來。
還好沈家人識相,給他寫了這封婚書,才避免了麻煩。
至於那個丫頭……
也好,他王家的兒媳婦,就要有膽有識才行!
沈清梨並不知道,沈家又把她賣了一回。
火車行了六個小時,沈清梨餓得受不了,接了點熱水,吃了點茶葉蛋和饅頭,胃裡才逐漸有了飽腹感。
一旁的蘇聽晚在家嬌生慣養,此刻也被火車折磨得坐不住,有氣無力地問:“還有多久?”
“得明早。”沈清梨大概算了下時間,笑著道,“快睡吧,睡一覺就到了。”
北大荒,黑水公社。
一輛車在鎮子前停下,連夜的奔波讓祝逸風有些困得睜不開眼,整個人形容疲憊。
他看了眼身旁依舊皮囊惹眼的霍京澤,有些酸:“哥,到了。這就是霍爺爺給你安排下鄉待的地方。”
第二天,凌晨五點。
北大荒的天色霧濛濛一片時,沈清梨等人終於到了。
知青們身心疲憊地下了火車,等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後,他們終於喘了口氣。
火車裡那股味實在是不好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