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流殤聞言,立刻不服了,“哪裡是神仙眷侶?不過是常年雲遊在外,看起來多了一些神秘感而已,比起本座與娘子,他們立即就要被甩出十條街了。”
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厚臉皮,新辰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“你還要臉不要?”
“當然要。”月流殤笑眯眯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,湊在她耳畔,頗有些期待地道:“娘子,不如……我們也回去,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。”
新辰一呆。
“我們成親那會兒,這洞房花燭夜可是生生錯過了。”那個時候沒感覺,可這會兒月流殤再想起來難免就覺得懊惱遺憾,再看看人家的洞房花燭,不由更加蠢蠢欲動。
新辰腳步微頓,轉過頭,眼神怪異地瞅著月流殤,抬手在他腦門上探了探,“沒發熱吧?”
月流殤嘴角一抽,拉下她的手,“娘子,為夫沒發熱。”
“那說什麼胡話呢?”新辰冷瞪他一眼,抬腳就走。
尹瞳的成親儀式已經結束,皇後娘娘交代她們辦的差事已經辦完,剩下來的就是墨府自己的事了,她此時去跟主人告個辭,就可以回宮複命。
不過,其實她去不去跟娘娘稟報都無所謂,皇後娘娘並不在意。
“娘子,為夫說的哪裡有胡話了?”月流殤委屈地癟癟嘴,拉著她的手,“我的說真的。”
新辰頗為頭疼地道:“月流殤,你幾歲了?”
什麼是洞房花燭夜?
他們每天晚上在做的事情,與洞房花燭夜有什麼區別?不就是少了交杯酒跟紅燭嗎?
難不成他們還要再成一次親?
這個家夥,有時候真是幼稚得可以。
“娘子,這跟為夫的年紀又什麼關系?”月流殤絲毫也不氣餒,興致勃勃地提起以前,“你都不知道,青鸞以前才是最懂得營造氣氛的家夥,那時候為了跟主上培養感情,在鳳陽酒樓一擲千金,親手佈置了浪漫的燭光晚餐……”
新辰任由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,心裡卻在想,這個家夥又在胡說八道了吧?
皇後娘娘什麼時候做過那樣的事情?
鳳陽酒樓?
燭光晚餐……是什麼?
“新辰姑娘。”前面一個美婦人走了過來,笑意盈盈地道,“這半個月辛苦新辰姑娘了,真的很感謝姑娘——”
“大嬸,請叫她月夫人。”月流殤皺眉,“她是我的娘子,已經不是姑娘了。”
新辰嘴角一抽。
對面的美婦人則是臉色一僵,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自己依舊能感覺到熟悉的嬌嫩肌膚,嬌俏如雙十年華的女子,“我怎麼就成了大嬸了?”
月流殤淡定地道:“您是墨不赦的娘親,那本座不叫你大嬸,還要叫你姐姐嗎?”
其實如果只是看這個女子的外表,叫姐姐都怕叫老了。
“咳。”一個男子的輕咳響起,“雖然語氣和稱呼都有些不禮貌,但是,也沒叫錯。”
身軀跟墨不赦一般高大挺拔,五官也跟墨不赦有五分相似,只是比墨不赦看起來看成熟,更滄桑了一點。
安撫地對著妻子笑了笑,他轉頭看向月流殤,友善地道:“謝謝你們對不赦的照顧。”
月流殤玩味地勾唇,“原來你就是木頭的父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