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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處真正的骯髒齷齪之地。
楊承宇不想看,當他看清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時,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了退卻之意,然而,只是被白衣少年那雙淡漠的眼神一掃,他的腳就似生了根一樣,定在地上。
他們站的位置視角很好,可以看到對面的男風館裡一片燈火輝煌,各類容色的少年男子,妖豔的,清秀的,俊美的,被同為男人的達官貴人們盡情地狎玩,蹂躪,折磨,各種手段,各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工具,不管是呻i吟也好,慘叫也罷,他們的臉上除了求饒,就只剩下卑微的順服,甚至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——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。
他們靠著這個生活,靠著這個取悅於人,靠著這個滿足他們錦衣玉食的虛榮。
不管是被迫的,還是自願的,都改變不了他們處於最卑微低賤的一個位置的事實——天下最賤的職業當屬妓,然而,青樓女子尚且會博得男人憐惜,小倌呢?卻連讓人同情的資格都沒有。
楊承宇臉色蒼白,卻被迫看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,才得以離去。
回去的路上,白衣少年只淡淡說了一句話,“據我所知,這些年歐陽織錦雖對你虐待折磨,甚至是以調教,但尚未真正實施於最後一步的行動——不妨告訴你,若不是我救了你,最多再兩個月,這男風館裡就會再多出一個你。”
楊承宇臉色猝變,蒼白著臉,怔怔地抬頭看他。
“歐陽織錦淩虐你,從來不計任何手段,你該明白這一點,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。”白衣少年說完了這句話,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並沒有看到他蒼白難看的臉色,沉默地舉步,一直安靜無聲地回到別院。
走進廂房時,楊承宇整個人彷彿虛脫了一般,癱倒在床上,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今天所見到的三個畫面,在他腦子裡不停地回蕩,讓他心裡一陣陣翻湧得厲害,一時之間只能呆呆地出神。
他並不笨,所以明白白衣少年帶他出去親眼見識一番的意思——螻蟻尚且偷生,他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,便是受了那些慘無人道的淩虐,但至少現在,那些噩夢已經過去了,如果一直糾纏著過往不放,他活著就不再有什麼意義。
若死了真的就可以一了百了,倒也沒什麼,可他身上,分明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。
歐陽織錦九年不間斷的追殺,外婆家一府的血海深仇,他們一家三口九年不得安寧的逃亡,爹孃的生死大仇,他四年深陷地獄一般的水深火熱……
這些仇恨,這些屈辱,難道當真就這樣算了?
不,那些該死的人,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,怎麼可能就這樣任由他們逍遙法外?
深深吸了一口氣,楊承宇感覺一陣疲乏的感覺又毫無預警地襲來,身體虧損嚴重他自己也明白,哪怕前段時間剛剛毫無知覺地昏睡了七天,這身體依舊是虛弱得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