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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風無涯從後門悄然離開之後,青鸞站在無人的校場上很久,下意識地回想著他說的每一句話,一時之間,心頭居然只浮現了一句話——
穿越果然不是為了享福而來的。
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這句話說得誠然有理。然而,妄圖逃避屬於自己的大任之人,也同樣得遭受一番這樣的折磨。
如今的風無涯,與二十年前蒼氏皇族光芒萬丈的那個三皇子蒼紫瓏,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,只怕即便是他的父皇轉世而來,也絕對不會以為這個風無涯,就是二十年前的蒼紫瓏。
洗盡了鉛華,如今已變得樸素淡然的男子,像是與世隔絕了漫長歲月的隱士,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稜角與煙火之氣。然而,也因為自己的避世而生出的諸多變故,讓他整個人被一種名為悔恨的情緒折磨著,從骨子裡散發出淡淡的憂鬱氣息。
憂鬱……青鸞怔了一怔,覺得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似乎也退步了,怎麼就將這個帶著點畫面色彩的詞,用到了風無涯的身上了?
“青鸞丫頭,已經中午了。”雙臂環胸,吊兒郎當地倚著門而立的月流殤,見青鸞似乎還沉浸在思緒裡出不來,不由懶洋洋地出聲提醒了一句,“你對這個才見了兩次面的男人,倒是挺溫柔的,也不怕主上吃醋?”
“溫柔?”青鸞有些愕然,轉頭看向月流殤,“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溫柔了?蒼鳳修又要吃什麼醋?妖孽,你的腦子沒秀逗吧?”
月流殤嘴角一抽,“你的腦子才秀逗了吧?本座一看這個風無涯,就知道他是個狡猾的家夥,你幹嘛什麼都答應他?”
“因為他對待修是真心的。”青鸞淡淡說道,“他九年前安排青楓進入攝政王府,只是為了及時掌握攝政王府的動向——對於一個對皇位避之唯恐不及的皇子來說,他有這番舉動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為了保護修。他擔心修年紀太小,容易受人打壓,雖然最後事實證明,他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,但是這改變不了他對修曾有過的護犢之心。”
抬眼看向月流殤,青鸞淡笑,“便只是因為這個,我也會盡力幫他一把。更何況,他其實從來也沒做錯什麼。”
“是嗎?”月流殤聞言,似乎也是覺得青鸞說的有道理,便只是撇了撇嘴,“既然你這樣說了,本座也姑且當他可憐了,今晚他所說的每一個字,本座都當做沒有聽到。”
青鸞點頭,“難得看你這樣乖巧。”
乖巧?
月流殤臉色一黑,“青鸞丫頭,你誇人的時候,能不能選擇一個合適的詞,稍稍顧及一下本座高人一等的自尊心?”
青鸞微微一笑,“我下次考慮。”
說罷,轉身離開這裡,往主院而去了。
月流殤哼了一聲,嘴裡嘀咕了幾句只有自己猜聽得清的話,跟在青鸞身後,亦步亦趨。
儼然一副貼身侍衛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