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公子說這句話都不害臊麼?”銀翼嘴角一抽,無力地看了他一眼,“皇宮裡有的,以前攝政王府從來不缺,你霽月山莊富甲天下,應該更不會看在眼裡吧?”
“銀翼,同樣的東西,在不同的地方,它所體現出來的氣息與品位是不一樣的。”月流殤不疾不徐地反駁,迷人的桃花眼半挑,斜斜睥睨著銀翼,“就比如這杯茶吧,是來自琅州的靈山雲霧,在天下所有好茶之中,它是極品。但是,靈山雲霧擱在宮裡是皇上的禦茶,擱在琅州蘇煜的府中,只能算是家鄉特産,而擱在本座的山莊裡,就不免帶上了一點銅臭味,因為本座要拿它來賺錢呀——所以說,這感覺是截然不同的,你懂嗎?”
銀翼嘴角抽了抽,“屬下孤陋寡聞,自然是不懂月公子的境界。”
“你當然不懂。”月流殤撇嘴輕哼,“再說,霽月山莊富甲天下有什麼用?那是本座的産業嗎?本座不過是給主子管理而已,比起山莊裡那些管事,也就職務上高那麼一點點。”
也就職務上高那麼一點點?
銀翼聞言,臉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,心忖,大概也只有你這個妖孽,能把這樣的話說得毫不心虛。
富甲天下的産業雖然不是你的,但是在你沒死之前,與你的私人産業有什麼區別?
你吃的喝的穿的住的,哪一樣不是堪比皇帝待遇?
此時再來說這樣的話,有沒有良心?
“廢話那麼多,你是來幹什麼的?”蒼鳳修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,“信呢?”
“什麼信?”月流殤愣了一下。
蒼鳳修皺眉,“你帶來的信。”
月流殤沉默了一瞬,神色淡定地看著他家主上,“沒有信,只是一個好訊息而已。”
蒼鳳修表情一冷,“拿來。”
月流殤慢吞吞地自袖子裡抽出一張被展開的信箋,放到書桌上,蒼鳳修拿過來看了一眼,眸色一變,愉悅的色澤自眼底一閃而逝隨即慢慢抬眼,神色冷沉,“誰允許你私拆本王的信?”
“……”月流殤無辜地看著他,撇嘴辯解,“我只是好奇,誰知道第一次出手,就截到了這麼大的驚喜?”
信上只有短短的三個字:中獎了。
對於早已經習慣了青鸞說話方式的月流殤來說,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,他眉頭一皺就明白了,於是驚喜之下,迫不及待地就送來了禦書房,完全忘了要掩飾。
於是乎,被拆穿了也只能認。
蒼鳳修淡淡道:“蘇煜他們現在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