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件事我似乎忘了說。”青鸞不緊不慢地開口,抬手指了指那邊的窗戶,“昨晚上哪兩個人是從窗戶飛出去的?你家主上說的,那扇窗子你們負責修好。”
話音一落,書房裡瞬間寂靜無聲。
四人面面相覷之後,蘇煜很淡定地垂下眼,繼續看摺子,夜無籌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,月流殤哼笑了一聲,“都裝作跟個沒事人一樣,本座是從門那邊飛出去的,這一點誰也不用跟本座爭,因為一樣的丟人。”
舒問眨了眨眼,“我忘了自己是從哪兒飛出去的了,反正腰上有一點淤青,胳膊上也有一點紅腫,應該是撞上了什麼東西……但是到底撞上了什麼呢?我似乎也記不清了……”
很好,記不清了的意思,就是間接承認了。
那麼剩下的一個,不是蘇煜就是夜無籌了。
“本郡主已經忘了昨晚你們飛進來的方向了,但是蒼鳳修一定知道。”青鸞慢悠悠道,“就算你們都蒙著黑巾,他也一定知道你們誰是誰,所以,這件事還是自己承認比較好,而且……”
頓了頓,青鸞嘆了口氣,“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,不過是修窗子而已。”
“也是,修窗子其實比批摺子要輕松許多。”蘇煜淡淡一笑,偏過頭看著夜無籌,溫和笑問,“無籌,你想繼續批摺子,還是和問一起把窗子修了,我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“本座怎麼覺得,三王好像正在自相殘殺。”夜無籌還沒說話,月流殤卻似乎又不甘寂寞了,淡淡嘲諷了一句,“不過是修窗子而已,至於嗎?”
自相殘殺?
蘇煜和夜無籌對視了一眼,雙雙無言。
雖然沒有月妖孽說的那麼嚴重,但似乎……也確實有點那個意思在裡面?
而且,的確只是修個窗戶而已。
月流殤嗤笑,“為了這點事情鬧得跟個仇人一樣——”
夜無籌冷冷看著他,“你閉嘴。”
月流殤撇了撇嘴,輕哼一聲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青藍愉悅地勾起唇角,笑容如沐春風,“本郡主逗你們的,你家主上哪會那麼殘忍,讓你批奏摺還要修窗子?”
眾人一愣。
青鸞道:“今天傍晚時分,本郡主就要率我的新兵蛋子們離開帝都了。蒼鳳修在鳳陽酒樓訂了宴席為本郡主送行,讓我來叫上你們一起。”
“鳳陽酒樓?”舒問挑眉,“就是上次你跟主上幽會的那家?”
想起那日,他就開懷得不能自已,只不過是離開他們身邊而已,他就平白得了可以裝備一萬人軍隊的盔甲與兵器,想想都覺得愉快。
“就是那家。”青鸞說完,似乎並不打算多呆,轉身就要離開,“酋時記得到鳳陽酒樓二樓找我們,別讓本郡主久等啊。”
“青鸞丫頭,那我們呢?”舒問揚聲問道,“你今晚離開,那我們呢?繼續留在帝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