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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,假如自己能早些聽到這番話,他會不會改變主意,讓主上和青鸞在外面好好休息放鬆一段時間?或者說,那天在客棧裡,他還會不會說出那樣一番聽似請罪,實則卻是質問與委屈參半的話?
若當真論起委屈,誰能比得上一個年僅十四歲就被人決定了命運的主上,以及那個年僅十九歲就早逝的少年天子?
對於先皇的遺詔,他們無法反抗,也不能反抗,因為那不是普通人家的一份家業,而是關乎著天下幾千萬黎民社稷的興衰存亡,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天下的動蕩不安。蒼鳳修胸懷天下,不是因為他想讓自己在世人心中博下那麼高的美名,而是他,別無選擇。
別無選擇。
簡單的四個字而已,然而真正能理解其中含義的人,有幾個?
那是一種無奈卻不得不為的心境。
舒問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蒼白得近乎透明,他的心裡,此時已被滿滿的懊悔包圍。
“修。”青鸞在短暫的沉默之後,柔聲開口,“如果你真的不想,我們離開這裡吧。”
離開這裡?
馬車外的三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青鸞的話,並且為之感到震驚。
迎接準皇帝回宮登基的天子儀仗已至城門處,皇室宗親以及滿朝文武皆殷殷切切地候在這裡,只盼新天子早些回宮,而青鸞——這個素來百無禁忌我行我素的丫頭,在這個時候,讓主上跟她一起離開?
“離開這裡?”蒼鳳修笑笑,眼底幽光若隱若現,“曾經本王應該是有這樣的機會的,但是……”
青鸞道:“但是什麼?”
蘇煜和夜無籌對視一眼,感到心驚的同時,卻有些不明白蒼鳳修這句話的意思。
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會?
是指什麼時候?
“這樣的機會被另外一個人剝奪了。”蒼鳳修笑容清冷,“本王這麼說,或許也有些不公平,應該說是捷足先登才是,畢竟,同為皇子,沒有誰是必須在長子還在的情況下,背下整個社稷朝綱這副重任的。”
青鸞眼底浮過意思若有所思的光芒,“是上次你去見的那個人?”
“三皇兄蒼紫瓏,曾經是先皇最中意的皇儲。”這些話,除了本就已經知道的人,蒼鳳修從未刻意對任何人提及過,那些早已經成為過往的人與事,似乎已經變得太過遙遠,遠到好似已經隔了幾輩子這麼長。
但是這會兒,心裡有一種尖銳的情緒在激烈的發酵之後,似掙紮著要破繭而出,蒼鳳修的表情甚至有些怔忡,眼神亦有些幽遠,渾然不管外面還在焦急等待的群臣,語調很平靜地,朝這個生平唯一一個佔據了他心扉的女子,訴說著心裡的沉澱已久的往事。
以及那種隱藏在心裡,壓抑得太久太久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