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間最殘酷的刑罰,莫過於此。
他們的主上,永遠知道他們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在那裡,懲罰也就格外的讓人恐懼。
“節哀順變。”青鸞也輕輕嘆了口氣,無限同情地道,“誰叫你們好奇心這麼旺盛呢?好奇心旺盛還不打緊,偏偏還要在嘴上說出來。說出來也不打緊,還偏偏說的那麼露骨,這不明擺著自己找死嗎?本郡主今晚沒能得償所願,所以也沒心情替你們求情了,自己哀悼一番吧。”
說罷,也轉身打算回梅園去睡覺了。
“青鸞丫頭。”舒問有些不相信地皺眉,“你真的就打算放著我們不管嗎?一個月之後,你很可能連我們的屍首都見不到了。”
“天作孽猶可為,自作孽……不可活。”青鸞扯了扯唇角,皮笑肉不笑,“本郡主有什麼辦法?”
頓了頓,她微微偏首,看著他們的目光格外溫柔,溫柔到讓人心裡不安,“要不然……你們扒了全身的衣服,在這裡跪到明天早上,這件事不就簡單而輕松地解決了嗎?”
舒問一僵,“這絕不可能。”
“士可殺,不可辱。”月流殤嘴角輕抿,眉宇間傲氣頓生,“本座寧願死在墨不赦的手裡。”
“很好,有骨氣。”青鸞淡淡一笑,“那麼本郡主就不奉陪了,你們口不擇言的那一刻,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。”
說罷,竟真的是不再留戀,轉身款款離去。
月光下,她身姿妙曼,肩若削成,腰若約素,肌若凝脂,氣若幽蘭,長長的裙擺曳地,隨著她走動,裙裾散開如雲如霧,又似一朵盛開的睡蓮,有些慵懶,於月光下綻放極致美麗的妖嬈風姿。
今晚出去時就換上了最美的打扮,雖說是去馬場,然而她壓根就沒打算騎馬,青鸞的心思幾乎所有人都知道,蒼鳳修自然也不例外。
誰也沒有說破,舒問和蘇煜很配合地離開,不打擾兩人的約會,不過到最後,依然是功敗垂成。
青鸞心裡的挫敗,可想而知。
一回來,本想好好沐浴休息一下,結果聽到這兩個混賬家夥在那裡悠然自得地議論,他們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?
戳她的痛腳,可以忍。
然後姓月的居然說什麼,她每時每刻都在盤算著如何剝了蒼鳳修的衣服?
青鸞表示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就算那是事實,也不能在她還沒有得手之前,就如此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吧,而且,還被蒼鳳修聽了個正著?
而最過分的是,舒問那家夥還說什麼……只要能把蒼鳳修剝光,哪怕是在破廟裡,她也一定不會介意,而且還會覺得刺激……
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?
她就那麼沒品嗎?
難道她就不想他們的第一次浪漫一點,美好一點,溫馨一點,然後留下個比較珍貴的回憶嗎?
哼。
古人之言,永遠不會有假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